既然出来两家要攀亲的闲话,没有人会以为曹家会回绝富查家这门权贵。攀亲不成,也多数会想着是富查家没有“相中”天慧。
四皇子后天大婚,如果这皇子岳父今儿在这边有个闪失,曹家但是有嘴也说不清了。
李荣保将拳头放到嘴边,咳了几声,道:“老朽厚颜前来,实是有几句话要对曹大人说。传闻府上有很多名画,如果便宜,还请贵公子带着小犬见见世面。”
说话之间,他已经是气喘吁吁,憋得满脸通红。
就听李荣保接着说道:“没想到倒是行事不当,引出这些是非。说到底,还是因我的原因……听闻曹大人与郡主极爱大格格,至今为说亲也是想要多留大格格几年,不是是否有其事?”
待叫小厮奉上捧盒,看了拜帖后,曹颙不由瞪大了眼睛。
跟在曹颙身后的天佑已经认出来,那青年不是旁人,恰是刚在汗王府别了没一会儿的傅清。
曹颙看了眼天外垂垂阴暗的天气,心中纳罕。
李荣保点点头,也叫出身后的傅清道:“那倒是缘分,这是老朽次子傅清,蒙皇上恩情,也进了侍卫处。倒是能够叫他们小兄弟两个靠近。”
见他病弱至此,连站在曹颙身后的天佑都带了几分担忧。
曹颙也怕担干系,道:“李大人既身子不舒坦,还是先归去疗养才好。”
那些捕风捉影之人,说不定还要将天慧归到“眼盲”中,以为天慧被“嫌弃”了。
曹颙点点头,道:“确切因这个原因。因小女尚未及笄,我同郡主便想着多留她几年,等及笄后再议亲也不急。”
曹颙这边,毕竟动静通达些,已经先一步晓得此事,肚子里憋了一肚子气,正在书房里苦思对策。
听天佑的话,晓得女儿被“相看”的流言已经传开,曹颙皱眉道:“看来天慧说亲的事,真的不好再拖。即便现下不定下来,也不能让她持续在府里关着。明日开端,你母亲有甚么应酬,也带着天慧去。”
为了欣喜长嫂,李荣保又给次子订了长嫂的另一个侄女。
客堂上除了李荣保,另有一个青年。
天佑带了不忿:“父亲,那镇国公府那边?总不能任由他们胡吣,是不是上门去讨个说法。”
可话虽如此,曹颙也不好就此点头:“李大人的美意,曹某感激。只是小女之事,不好超出内人去。我会同内人筹议,过两日再去回访李大人。”
还是中间的青年上前扶住,才使得李荣保站住。
既按端方递了拜帖,显见不是熟悉的;可不熟的,又这个时候登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