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瑜本还忧心忡忡,见丈夫另有表情提及女儿教养题目,不由一愣。
在去东府前,初瑜曾对天慧说了东府变故之事,并且问她,是将她两个堂妹安设在她院子里,还是在福源堂后罩楼。
不知是疼的,还是吓的,曹颖的眼里含了泪:“母亲……”
兆佳氏红着眼圈道:“小二碰到如许的大坎儿,不能让他再操心, 我这老不死的,可得好好的……”
再看兆佳氏,已经牙关紧闭,昏了畴昔。
曹颙忙道:“同母亲唠叨这些,只是想让母亲宽解,省的连您也担忧小二,儿子同您媳妇,还希冀您去欣喜二婶……不过此中内幕,到底有揣摩圣意之嫌,不好与人说知,母亲内心稀有就好了……”
但是她到底居长,让她开口赔不是,也下不来台,只是不肯走,要亲身照顾兆佳氏。
虽说在曹家来讲,有曹颙与天佑父子在,曹颂的官职并不是多么首要。但是对二房来讲,曹颂是宗子长兄,支撑流派之人。
还好曹颙在她身边,伸胳膊扶住。
曹颙道:“我这当儿子的,都不拦着,你这当侄儿的,就受了老太太这番美意吧……另有的你忙,往江宁安排人手,还要给小五送信……等你二哥到京,需求你出面的处所也多……”
伉俪两个晓得,既是曹颂没事,那二房最大的担忧反而是兆佳氏。
李氏的眼泪,一下子就涌了出来:“颙儿,要谨慎……”
母子二人商讨安妥,曹颙便令人请了初瑜过来。
天慧道:“当然是女儿的院子……老太太院子太大,下人又多,老太太在还好些,老太太既不在,mm们住着太拘束,也太冷僻些……”
除了天宝还在稚龄,长生叔侄三个都不算小了,曹颙便没有坦白,说了曹颂被罢官,且拘押回京待审之事。
如果他真不争气,李氏也就没有说的;可明显他兢兢业业办差,实在长进很多,却落得这个了局,如何不令人感觉委曲。
倒是兆佳氏,晚餐前醒过来,见到李氏在,拉着李氏的手,像个小孩子似的,嚎啕大哭了一番。
长生抿着嘴唇,暴露几分不安。
“这么大事情,大人都受不了,更不要说两个孩子……现在那边乱糟糟的,四婶要打理家务,还要侍疾,还得照看这些小的,那里忙的开?要不,我去接了两个侄女家里吧?省的大人顾不到的时候,再让侄女们受了委曲。”初瑜想了想,说道。
曹颙自不反对,跟着说了初瑜想要接弄潮姐妹过来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