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对傅显功印象颇佳。不肯看他因口舌引发甚么费事,便岔开话题:“雍王爷既然能发了加急公文返来叫查账,必是有些个原因的,我们还是细心看看,别出甚么忽略才好。”
庄先生本就有几分不美意义,见曹颙不该声,有点抹不开了,老脸泛红。
曹颙正深思间,俄然听笔帖式察德那边低低骇怪一声。因屋里温馨,固然他声音不高,大师都听得清楚,便一齐往他那边望去。
归去去庄先生说了,却也一时之间找不到启事,曹颙决定静观其变。想也不会是石文桂为了挤兑个郎中用心造假,那样的话可真就是蠢得不成救药了,莫非当康熙老爷子是安排不成?
曹颙拍了拍他肩膀,无甚可答。这就是明摆着的事。
很快,这个设法就被傅显功否定了,他最早开口:“不是我说,李大人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,想必几位也是晓得地。再说,这几条船也就千八百两银子的事,要说抹掉图私利,那也当抹个多些的!”
庄席摸了摸胡子,打趣道:“公子这是晓得内室之乐了。看来年内令尊抱孙有望!”
世人都堕入沉默,之前大师都是提李其昌打抱不平的,这会儿见出这等事情,一时也不知说甚么好。统统人都在想,莫非石文桂不是用心找茬,李其昌真有题目?
曹颙想着他鳏夫多年,也是孤苦,内心对他“老不修”地不满去了大半,当真道:“先生情愿续弦,也是功德,何况也算是双喜临门。等初瑜返来,我们在府里好好筹办筹办,这边的屋子也好好安插安插。”内心想着明儿就打发人去衙门,将怜秋与惜秋姐妹两个的奴籍消了,再让紫晶帮着筹办两份划一的嫁奁,别委曲了她们。
固然曹颙在淳王府只住了三日,初瑜还要在郡王府那边住到仲春末的。就算是惦记她,曹颙也不好每日畴昔。每日回到府里,感受甚是清冷。
曹颙点点头,这事确切蹊跷,他固然是才打仗财务账目没多久,却也晓得这要想做假账,是要把相干账目都做平了的,且不说李其昌会不会为了戋戋千两银子的事作假帐,单说他作为一司主官,这些账目终究都是要在他手里过的,他把两面地帐都做平了再轻易不过。如何会留下如许的缝隙给人发觉?
庄先生见曹颙这般看他。摸着胡子嘲笑两声:“原想着找个日子跟你提地,今儿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,就对你说了吧!”说到这里,又顿了顿说:“本没起甚么续弦纳妾的心机,但是怜秋、惜秋姐妹两性子和顺,这两年服侍得也经心,实在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