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春继母对这些并不陌生,因为钮祜禄氏进门前,都是她掌管地。如果换了以往,她定会欣喜莫名,现在儿子都没了,另有甚么可争地。
宁春继母泪流满面的点点头,叫人取了家人名册,除了几房向来忠心的,不肯意这个时候走的,其他的人哭了一场,交了赎身银子,拿了身契走了。
钮祜禄氏性子夙来傲岸,虽看出林丁的不满,但是却不屑解释,说道:“爷入狱前两晚,如秋在他房里服侍的,如果老天爷开眼,说不定如秋已经有爷的骨肉。既然你已得了动静,想必其他几房也用不了多久了,这个家要散了!到时,你趁着乱送如秋出府,分开都城!如果如秋没有怀上,天南海北,统统随你,‘林丁’明日会暴毙,今后你就是我们府里放出去的陈六,身份文书我本日已叫人弄安妥了!”说到这里,顿了一顿:“如果天不幸见,让如秋有了爷地骨肉,并且顺利产下,那你就将孩子送到山东的曹大爷那边。”
林丁听了,神采多了几分恨色,紧握着拳头道:“爷冤枉,主子就算拼了这条性命,也要给爷讨个说法!”
济南府,巡抚衙门。
林丁只要点头的份了,已经哭着说不出话来。
钮祜禄氏喃喃道:“是啊,现在人没了?我能如何,我又能如何?”说着,她的声音不由地锋利起来:“我天然会为他收骸骨,为他摒挡后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