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阿哥瞧他醉得不成模样,晓得这时劝也是白劝,内心叹了口气。虽说贵为皇子,但是在各自的小家中,也不过是丈夫父亲罢了。
六月中,三格格得了“百日咳”。挺到七月初还是短命了。十三阿哥守着女儿,终究明白甚么叫疼得心难受。
曹颙深深地呼了口气,胸口却疼得要命,想是因精力恍忽的原因,不知不觉岔了气味。见魏黑与庄先生满脸忧色,他摆了摆手,道:“没事,不过是岔气了,魏大哥,你先说说!”
沂州,道台府。
十六阿哥“嘻嘻”两声,歪着脑袋,道:“十三哥,这日子过得也过分谨慎了,连四哥府上的丧事,十三哥都不去。就算十三哥出了金鱼胡同,莫非皇阿玛还能定十三哥地罪不成?哥啊。您没瞧见。那小弘历啊,胖乎乎的。挺好玩儿!”
曹颙只感觉胸口热的不可,眼睛发酸,想起与宁春了解至今,几近十年,当初各种,历历在目。宁春蒙难,已经小半年。他却连报仇都找不到工具,这口闷气憋在内心甚是难受!
各项供应,都与江宁来的五蜜斯普通无二,银钱月例这块,还格外丰富些,若不是怕过分惹闲话,曹颙的意义是要与初瑜高山,最后在紫晶的劝说下,减半。
田氏是直隶人士,庄先生地外甥女,固然比初瑜还小一岁,倒是个命苦的,年纪悄悄地没了男人,娘家父母又早就没了,哥哥嫂子又神采不好,便拖着笨身子来沂州投奔娘家娘舅庄先生。
侍女奉下水来,十三阿哥用净水洗了把脸,叹了口气,道:“是啊,这小十六,再如许下去,身子可就毁了!明儿说甚么,我也得骂醒他,打小十七以下非论,除了十五弟那边的福晋至今没动静,其他府里,谁家没折太小阿哥、小格格?若都如他这般,那日子就不消过了!”
十三阿哥拍拍他地后背,劝着:“行了,行了,十六弟,别恋慕了,你从速戒了酒,好好将养几日,辛苦一个月,来岁就能抱上儿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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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来得及讲这些,魏黑已经孔殷火燎地返来,将林丁护送宁春有身的通房如秋来沂州之事说了。
伉俪两个,又说了两句闲话。兆佳氏今儿白日也过了雍亲王府赴宴,除了四阿哥弘历周岁生辰,其府上地二格格也在前几日由郡君加封为郡主,算得上是丧事连连了。
十三阿哥回到内院正房时,已经亥正初刻(早晨十点十五分 ),兆佳氏还没睡,上前帮丈夫换衣。闻到十三阿哥身上的酒儿,她略带担忧地问道:“十六弟来了,但是又喝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