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听着这话,看来他挂着虚职还不是侍卫处这边安排的。嗯,当初是他刚武职转文职时,品级低了一级,以是康熙恩情,让他领两份赋税,不晓得是不是天子将这点芝麻小事忘到脑后了,使得曹颙成了吃三分赋税的臣子。
之以是现下才想起这遭来,可不是曹颙妄图三等侍卫那份赋税,而是客岁年底离京时没想到这块,毕竟三等侍卫已经是虚职,并不像户部差事那样需求交代。
实不怨贰心急,他本是爱茶之人,喝着沂州这边的茶又正合口。不想不知是哪个王府的沂州茶流了出去,使得都城爱茶这些个权贵,都晓得了有这个好东西。
不过他不上门,十三阿哥却惦着他,打发管事去曹府请他。传闻曹颙去户部了,又往户部去寻,成果又岔开了。在东华门路口,却碰到个正着。
曹颙听明白原因,笑着对十三阿哥道:“十三爷,别说此次是因‘差事’仓促进京,就算是细心筹办了,也没有茶啊!那边茶园冬茶要十一月方采,十三爷再忍忍,庄子那边再过十天半月就该令人送新茶来!”
吴盛在曹颙身边当差两年,性子早不如先前那般毛躁,为人办事也日渐沉稳。不说这个,就是跟着他而来的那几个长随,看着各个都是膀大腰圆,像是勇武之人。
曹颙内心稀有,打发他解缆出发,又叮咛吴盛等人好好护着。
快到天安门城楼时,曹颙就听耳边传来喧哗声。昂首望去,本来是不远处的兵部衙门前围着一圈人,哄闹着不知在做些甚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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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颂见说动哥哥,非常欢乐。曹颙想起一事,渐渐收了笑,问道:“觉罗府的动静。你是打那里传闻地?”
到了十三阿哥府,十三阿哥已经在前厅等得有些不耐烦,正走来走去。见到曹颙进门,他眼睛一亮,快步迎上前去。
看来,作为养父与伯父,曹寅对塞什图亦是不满,不然也不会任由侄子往京里走上这么一遭。
十三阿哥略带绝望地叹了口气,指了指厅上的椅子,叫曹颙坐了,唤人送了茶来。
存候折子上御笔朱批,十来个字“朕体安,用心办差,务勤”。遵循端方,这些曹颙看一眼后,还要送归去归档,并不能带走。
同穆和伦与塔进泰又说两句闲话。而后曹颙分开了户部衙门,并没有去福建司看望昔日同僚。毕竟是上午,部里正忙之时,他畴昔打岔也不好。闹到最后,不过是喝酒拂尘之类,他在孝期又不大安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