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台府外。施了最后一顿粥,赵安与钱康两个带着几个仆人小厮,将这边地灶台给拆了,棚子上的帘子也都卷起来收好。
曹佳氏已经打发**们抱着两个小阿哥安设,正在那边考虑着往科尔沁送的礼单。
明儿十六,是五儿的生辰,想来这些是给五儿筹办的礼品。
这个堂妹出身不幸,初瑜这般疼她,如果留在这边府里。当个女儿照看,也是好地。不过,是李氏来信亲身提起,曹颙也不好说甚么。
望着他的背影,赵安摇了点头:“这下倒是胡涂了,如果巴巴地卖死契进我们府,又是为的甚么原因?”
讷尔苏没有罢休,而是伸出别的一只胳膊,将曹佳氏往怀里抱了。
直到看着眼睛发酸,看地曹佳氏都红了脸,他才咧嘴一笑,说道:“不止十七爷是有福分地,爷也是有福分的……今儿爷在这歇……”
林四儿听了,面色不由动容,用力地握了握拳头,才低声说道:“小人十五了,晓得这些个,既是受曹家活命之恩,天然是舍了自在身亦无怨。”
高嫂子将柳篮上遮住的布翻开,看到上面圆滚滚的汤圆,笑着说:“个头怪大的,都赶上鸡子儿了,我们府里下晌饭也是这个?”
正说着,小嘴儿被堵个正着,倒是甚么也讲不出了……
这句话。却使得赵安与钱康都有些不测了。赵安想了想。说道:“嗯,我们府里端方严些。要不要进人还需大管家说了算。你先起吧,这事爷晓得了,转头同大管家问声,再给你回话。”
曹佳氏被他折腾得面红心热,可还是开口道:“爷,妾身这另有半个月地孝呢,您……”
曹颙听了,笑着说:“莫非这就是‘近朱者赤’的原因?如果真能沾沾你的福分,也是五儿的造化。”
转眼,就到了正月十五。天上阴沉无云,湛蓝湛蓝的。路上积雪垂垂溶解,显得潮湿泥泞,固然气候还没如何转暖,但是大风刮过,已没有夏季的冷冽。
道台府斜对过的粥棚,过了本日,便要收了。固然另有些老幼妇孺在这边喝粥,但是也没甚么可担忧的。这边的粥棚收了后,他们能够往普济堂去。
这倒是曹佳氏的闺名,曹佳氏在丫头面前,有些抹不开,责怪道:“爷,做这模样做甚么?还不快放了手!”
见福晋问话,王善回道:“福晋,主子一向劝来着,起初主子喝得还未几,厥后十七爷来了,与主子同席说话。不晓得说甚么,说得欢畅了,两位便拼起酒来。主子这还好些,十七爷倒是直接醉倒在席面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