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子府大管家传闻是两位皇子阿哥奉皇命所来,忙打发人通禀主子,要开中门驱逐。
十七阿哥笑着点点头,对十二阿哥道:“十二哥,客岁您府里往各家送的鄂罗斯的皮子,这边另有吗?如果便利的话,给您十七弟妹匀一份出来,成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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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十七阿哥开口要皮货虽说是为了疼媳妇,但也是没把十二阿哥当外人之意。
十六阿哥瞧着十二阿哥神情,正色安抚道:“十二哥向来是豁达之人,此次如何还想不开了?不说别地,就是当初索额图开罪时,二哥没遭到连累;明珠下台后。大哥反而更受正视。我们是皇阿玛的亲儿子。莫非还要为了亲戚地不是,远了父子之情不是?”
沂州道台府,内宅托了田氏,衙门托了庄先生,安排得也算是安妥。
十六阿哥忙摆手,说道:“那里这般急了?弟弟们是打劫的不成。还要立等?我们还要在街里耍耍再回宫,十二哥记得这些事,今后打发人送到宫里就成。”
因船上起居不便。曹颙便同父亲乘坐此中一船,初瑜服侍婆母李氏乘别的一艘船。两艘座船,后边又跟着装着贡品的货船,沿着运河,一起往北。
曹寅微微皱眉,问道:“颙儿所惑何来?”
因嫌船舱里闷。曹颙走到船面上,不知为何想起宁春与永庆来。明日,是宁春周年祭,整整一年了,他却仍未能找到宁家变故的启事。听着曹方所说,永庆像是晓得些原因。固然这一年里他去信问过,但是永庆却只是含混畴昔。
这位小兄弟年事不大,自幼不如何爱说话,虽也是庶妃所出,但是非常要强,鲜少与人开口。
十二阿哥紧紧地握着拳。几乎落下泪来,强忍了,哑声回道:“儿臣尊旨!”
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身穿常服,没有让大管家折腾,直接叫他带路,往厅上等去了。
十二阿哥点点头,再次谢过两个弟弟,立时叫管家上来,往库里寻两人要地酒与皮货。
曹颙望了望悠远的天涯,回道:“儿子这十余年,活得战战兢兢,始终没法放心。老是怕一梦醒来,天命不成违,徒留哀痛。现下,仿佛感觉有甚么不一样了,内心害怕少了很多,亦茫然很多,有些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了!”
十二阿哥道:“不晓得如何打南面传来地动静,说是暮年曹家在福建、太湖那边弄的那几处茶园子,都是曹颙指地处所。当初,他不过是十余岁的年纪。说是读处所志晓得的。这几处有好茶。不过,大师伙将十几个省的处所志划拉个遍。也没寻到类似的记录。客岁他往东兖那山旮旯处所外放,大家只当他耐不住处所贫寒,要使门路往回变更的,没成想他又弄出令媛难换的冬茶来。这京里各个王府,令人往东兖去寻茶园子的,没有十家,也有八家。成果,除了你们占着地那几十顷地,其他的处所没有茶树不说,也不是能种茶的地界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