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曹寅离京多年，但还是往年随扈南巡地大臣认出他来。
曹寅道：“不敢当万岁爷嘉奖，他文不成武不当场，那里有甚么出息？只是他跟着老太太身边长大，性子诚恳些，心肠良善，待人浑厚，大了又有主子的照拂，倒是没用主子操心。”
曹寅口称不敢，只待康熙再次开口叫坐，方挨着椅子边做了。
不过，就算讷尔苏真是美意，这般自作主张的行动也令民气里不舒坦。
因能够递牌子陛见的除了三品以上京官与侍卫处侍卫外。只要外省督抚才可。那内侍见曹寅穿戴五品官奉侍，就要退回牌子，看清其身边站着地是曹颙，才收回击来，笑着说道：“本来是曹爷京里来了，瞧主子这眼神，才瞅清楚。”说话间，细心看了曹颙身边的曹寅，算是认出来，忙道：“哎呦，曹大人呢，您如何穿这身行头。幸亏是奴婢当值，要不这牌子怕是不好收。”
曹颙听他话中有话，像是不测所指，刚想要持续问，便听外头王府管事的声音，道是城门开了。问王爷是否起轿。
曹颙闻言一怔，他是昨晚才进京，只见过讷尔苏与塞什图。讷尔苏在兵部当差，见得都是武人，或许并没有听过此事，不然昨儿见面时应会提起。
康熙瞧了瞧曹寅已经斑白了一半的头发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这才几年工夫，我们都老了！”
有两个科班出身的御史，听了如许的说辞，不由冷哼了一声。甚么“旧臣”，只是面子地说辞罢了，这几家不过是天子家奴。虽说曹寅、李煦、孙文起并没有甚么昭显的劣迹。但是也称不上甚么好官。
康熙闻言，昂首瞧了瞧曹颙，点了点头，对曹寅道：“你是好福分，有个好儿子，晓得贡献你。”
七阿哥正色道：“我瞧你还好。不过太不警省些，虽说实心待人是好。但是防人之心不成无，就是嫡亲，也要有三分防备之心。”
曹颙笑道：“只是小物什罢了，公公如果喜好，留着把玩，如果不喜好，赏人用也是极好的。”
“我这个月忙着大典的事，见的人就多了些，影影绰绰地听到些风声，像是吏部有人使手脚，要保举你回京，你可晓得了？”考虑了一回，七阿哥问道。
七阿哥看了眼曹颙，摆了摆手，道：“既是你父亲在，也不好多留你，明**也回王府这头用饭！”
想要做个铁骨御使，天然要拿这些“国之蛀虫”开刀，即使是权贵又如何，就算不能将他们弹劾罢官，也能使得万岁爷有些警省，不被这些弄臣欺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