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阿哥叫赵丰将剩下的银钱结了,又给了掌柜的十两银子做赏钱。
十六阿哥被这个几个墨客败了兴趣,神采本是黑了很多,听掌柜地这般说,才算好些,点了点头。
那青年皱起眉,摇了点头,自言自语道:“怪了。如何瞧着那小子眼熟?莫非也是徐州的?”
那几个墨客将身上银钱都凑了,也凑不齐八百两。世人正急得甚么似的,有个眼尖的,见门口畴昔一人,忙大声唤道:“又玠兄,留步!”
掌柜的忙不迭的伸谢,将笔洗装好,交给十六阿哥地侍从。
固然略显肥大,幸亏他个子也能撑起来,看着倒也不算肮脏。
十六阿哥见掌柜的来了,叫赵丰取出张这边铺子地收据来,说道:“爷前些日子定的笔洗呢?今儿来取了!”
那几个墨客唬了一跳,忙退后几步。
那掌柜的笑着道:“等着您呢,金爷,小的这就给您取来!”
那青年瞥了他一眼,道:“多嘴!下晌要去看望伍乔先生,莫非要穿戴旧衣探友?再被仆人当作是打秋风的。给轰出来,那不是笑话!”
尚未进松竹斋,就听到内里传来七嘴八舌的喧哗声。曹颙与十六阿哥有些惊奇,进了铺子,就见几个墨客围着掌柜地喋喋不休、说个不断。
“李卫”两个字,听得曹颙眼睛发亮,立时转过身,直愣愣望畴昔。如何看都是个纨绔公子哥儿,那里有半点小叫花的影子?到底是不是雍正朝的榜样总督“李卫”,还是同名同姓罢了?
松竹斋是琉璃厂最驰名的南纸店,内里地书画用纸、文房四宝最是精美齐备。曹颙要为庄先生寻砚台,也是想着这松竹斋的。
铺子里小伴计已经去取衣服,掌柜的将这青年让到堂东侧地椅子上坐了,叫了另一个伴计奉茶。
那墨客跟着同窗过来,本是大师伙儿凑银钱买明日谢礼的,就是大师加起来也没有九百两。这会儿见闯了祸,贰内心也是惶恐,眼神闪动,口中嘟囔道:“是掌柜的失手,怎来寻我?”
锦衣青年倒也干脆,立时脱了身上新衫,打手上撸下金戒指,从腰间解下玉佩,一道交给他的小厮,道:“寻个当铺当了!”
固然面前这几个墨客看着都是副良善模样,这话儿说得也算是客气,但是曹颙听着却不耐烦。凭甚么这幅理所当然的态度?就算是新举人,对劲些,也不好不管不顾的,这般歪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