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仙、叶仙姊妹两个固然沦落为婢,但也是好人家女儿出身,这“从一而终”四个字是晓得的。听明白李鼎的话中之意后,两人都傻了。
李鼎正策画着曹颙的事,那里耐烦听这个,摆了摆手道:“磨叽甚么?还不快唤人来扶他们下去。”
见李鼎恼,香彤忙道:“厨下郭三家的闺女妙云本年刚十五,色彩也恰好呢,奴婢这就令人带来!”
固然世人不晓得魏黑为何会说这般话,但是也晓得他是自家大爷的亲信,如此作态,必是事出有因。
曹颙看了床边倒地地那小女人一眼,道:“将她搁在屋子外头,就算我不在,她在屋子里久了,终究于名声有碍!”
李鼎摆摆手,道:“算了,叫枝仙、叶仙姐妹两个过来吧!”
站在李家墙外,任季勇带着几分猎奇,低声问魏黑道:“师父,我们这是要做甚么?”
倒是张义的声音。魏黑闪身出来,可不是张义。身边还跟着赵同。两人都换了玄青色衣服,在夜里看着甚不显眼。
偏生这二爷,待女人这块儿倒是随了老爷,爱时如何都好说,不爱时放手倒快。什刹海那边的,固然已经被老爷睡了大半月,但是这二爷内心也不膈应,还是三天两端地住在那边。
前几日,李鼎不晓得为何去了后园子,见了姊妹两个,当晚便收房了。这几日恰好得不可,衣服金饰给姊妹两个做了很多。
枝仙见mm跪了,也跟着跪下,却只晓得哭,说不出话来。
那小女人攥着衣角,一步一蹭地走到床边,哆颤抖嗦地不敢昂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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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季勇应下,俯身抱了那小女人出去。
魏黑略带丝责备道:“你们如何又折腾来了,没得添乱!”
魏黑暮年跟曹颙去南面,在扬州望凤庄见地过李鼎的手腕,对他向来就比较防备。固然大要上,不好违背表少爷的意义,世人都出了李府。
香彤听了,差点讶然出声,这姊妹两个是李更始收房的,这两日都在李鼎房里服侍。
墙外世人,皆收声,待听到脚步声渐远。魏黑才按照方才的犬吠声,往墙里扔了几个包子。
美人计?酒后失德?曹颙轻阖着眼睛,内心叹了口气。李鼎啊,李鼎,你就这般迫不及待?
因是月初,天上新月一弯,月光淡淡的,夜色尤其暗淡。四周沉寂,偶尔传来犬吠声,剩下的就是无边的清幽。
魏黑回过甚,对张义、赵同低声道:“既是来了,你们便在外头守着,我们三个出来瞧瞧公子。如果公子还好。自不必说;如果想要算计公子,哼哼,先需问问老黑的钢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