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远远地传来两声极其短促的犬吠声。兄弟两个都曾在江湖上混过,感觉犬吠声不对,看来是有夜行人出没,并且是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。
“不是部属,是歹人的血!”魏黑答复。
听到房里有男人说话,兄弟两个觉得是阿谁甚么郡王在此,都暗道机遇来得好。不想,再仔谛听听,倒是模糊感觉有些不对。
曹颙醉意皆无,翻身下床:“府里进贼人了?来人几个,我们府上的人可受伤?对方死了几个?”
吕戴因担忧路芸娘身子,想要出去找医馆寻大夫,被魏白拦下。现在是宵禁时候,出去了别说是找大夫,只怕本身也要有费事。
那中年男人如梦初醒,忙撕下半截衣衿为路芸娘包住断臂。
院子里如此惨烈,即便魏黑魏白心肠再硬,也看不下去。兄弟黑巾蒙面,跳下房去,站在路芸娘与那中年男人前。
一个值夜的婆子发觉不对,放着嗓子喊道:“进贼人了,快来人呀!”
吕戴倒不陈腐,没有提甚么想顿时报官的话。现在,衙门里那里有几个好官,在都城出了这么大的案子,如果没人顶罪何时能结束。报官的话,如果碰到有点知己的还好,不然说不定被反咬一口。
前院打斗时候虽短,但还是惊到后院这边。
正房的门翻开,那中年男人走了出来,看到地上婆子的尸首,怒道:“你们是那里来的贼人,竟敢如此行凶!”
路芸娘凭着腰肢柔嫩,又转到那中年男人前,生生地为他挡了一刀。刀锋从她面上滑过,砍到她的肩上,半只小臂飞了出去。大师还没反应过来如何回事,路芸娘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魏黑踌躇了一下,单膝着地:“公子,请恕部属妄为之罪!”
“娘,娘!”配房里出来一个小丫环,伏在那婆子的尸首上哭叫,刚喊两声,就被砍倒。
魏黑魏白兄弟看着满院子的尸首,意兴阑珊,但是两人还没健忘摒挡洁净后事。记得下人还应有一个婆子一个小丫环,至今没呈现,看来是躲起来了。果不其然,在配房里,被吓得浑身颤抖的两人被找到。院子里,中年男人抱着路芸娘的身子眼神涣散。
“公子,都是部属兄弟之过,不该多事!”魏黑带着几分惭愧。
“混闹,让你躲好,你干吗还出来?”那中年男人痛斥着,上前一步,想要将路芸娘护在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