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掌柜的忙应下,谨慎翼翼地上前取了账簿,退了下去。
韩江氏坐在厅上,等着曹颙佳耦出来。她打量着四下的安插安排,内心悄悄考虑着,一会儿该如何行事。
这都城各大王府,哪家没有买卖铺面的?不过是铺面未几,交给下人运营罢了。他这边比别人分歧地,不过就是铺面多了些。别的就是他风俗本身把着账。
还是那些买卖上地事,有御使弹劾到九阿哥头上,道是他身为皇子,“与民争利”,有违礼法。
曹颙挨着初瑜坐了,对韩江氏道:“程先生南下的日子订了么?”
十七阿哥道:“如何就跑了?我原瞅着那几只貂鼠都挺都雅地,毛色儿也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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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阿玛是真老胡涂了,还是别成心图?九阿哥内心想着这些,急着要寻八阿哥商讨,便也不跟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多说,冲两人摆摆手道:“既是有端庄差事,那两位弟弟快去吧!”
杨瑞雪内心叹了口气,还是将这身海棠红换下。旗人最重端方,就算伊都立现在待她如宝似玉,但是也不肯定见她不守端方吧?
待杨瑞雪净了面,重新涂了粉,丫环迎春捧了身新衣服来,问道:“奶奶,您看这身行么?”
他现在不过是固山贝子品级,岁俸银一千三百两,禄米一千三百斛。虽说暮年开府时,分到几处庄子与些银钱,但是身为皇子阿哥,这情面来往,倒是令人不堪重负。
说话间,倒是瞧见了九阿哥,小哥俩儿忙止步,退避一旁,腾出道儿让给九阿哥,同时道:“九哥安!”
杨瑞雪手里拿着账簿,听银楼掌柜的报账。因银楼头年里进的一些子头面金饰,成果厥后都没卖出去,压了很多银钱在里头,这账面儿上的资金有些不敷,以是掌柜的来寻杨瑞雪。
少一时,杨瑞雪穿戴整齐,迎春忙不迭地阿谀道:“奶奶穿这个色彩儿真好,衬着皮肤更加白呢!”
韩江氏昂首回道:“多蒙曹爷惦记,母舅已经订好了二十六日解缆……”
韩江氏口里应着,却没有顿时落座,而是等曹颙与初瑜这两位仆人坐了,方退后一步直直地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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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财产都交给上面的主子打理,九阿哥可不放心。就那些欺下瞒上的事儿,他还见得少了?
曹颙扶着初瑜进了厅上,才放动手臂,对韩江氏道:“这位是内人!”说着,又侧过甚对初瑜道:“这位就是程先生的外甥女韩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