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阿哥倒是不爱听他这话,皱眉道:“说这些何为?要真叫真儿,讲起高贵来,谁还能高贵过二阿哥去,也没见皇阿玛有几分喜好!八哥别揣摩那些没用的,从速养好了病,打起精力来,免得叫那些个小人钻了空子!”
来魏黑这里前,曹颙已经去问过庄先生,庄先生也是对田产没有兴趣。他也是魏黑如许的话,如果曹颙不在了,那就回老野生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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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黑见她一粒儿一粒儿往嘴里扒着饭跟数米似的,带着几分体贴问道:“这是咋了?想你母亲了?”
少一时,香草带着春儿撤了桌子,端上茶水来给两人,而后才避出屋子。
九阿哥见了八阿哥这般懊丧地模样,直扥脚,喝道:“八哥这是做甚么?莫非也要学良妃娘娘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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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事无常,万一真有那天。父母身边有长孙能够牵挂,初瑜有孩子能依托。庄先生已近花甲,魏黑也是人到中年,这两人他也是当家人待的。
良妃是八阿哥生母,是“辛者库贱籍”出身,康熙五十一年冬抱病身故。
魏黑下了炕,想要上前帮她拭泪,伉俪两个又不惯这般靠近地,往前挪了半步便又止了步。道:“尽是胡说,这都是整日里闲的慌,竟深思这些个没用地。爷是甚么牌位上的人,祖宗有德,使爷不消打光棍,三十多岁还能娶个好媳妇。孩子急甚么?如果爷有福分。不差这一年两年的,如果爷命里头无子,就是屋子收个三个、四个的,也还是种不出粮食。你且收了这个心机,没得让人笑话!”
虽说眼看进三月。气候都和缓了,人们也都换了夹衣,但是八阿哥却畏光畏寒。
香草没有立时回声,好一会儿才道:“把春儿给爷做小吧!”
十六阿哥见了,直皱眉,道:“这是火烧屁股了?这般没端方!”
话说出口,他已然是悔怨了,晓得不该给八阿哥地心上插刀子,叹了口气,不再言语。
曹颙点点头,道:“这些日子二太太那边儿正筹措着寻人买庄子,我也深思着要再购置些财产,倒是想起一件苦衷来!”
虽说郭络罗氏刚嫁进宫里时,十六阿哥对她有些曲解,但是相处的光阴久了,也晓得她不是故意计之人。伉俪两个,固然比不得十七阿哥与十七福晋那般恩爱,但是也算是相敬如宾。
说到这里,他带了懊丧之色,道:“这叫甚么事,老十病着,八哥这身子又不利落,老十四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沉吟了会儿,神采有些庞大:“老十四现下也是大了,不晓得存了甚么心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