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寅最后一点希冀幻灭,曹顒却揣摩着,如果遵循老太君的意义可不可,本身就圈在这院子里,整日里看各色丫环走来走去,闷也闷死。是以,他赶紧道:“老祖宗,孙儿的身材已经好了,明儿去上学吧!”
曹寅与李氏见儿子如此懂事,惊奇中带着些许欢乐。老太君已经笑出声来,点了点头,道:“这真是远亲的爷俩,眼下你这要进学的模样,与当年你父亲普通无二!”指了指曹寅,接着说:“记得那年夏季,你父亲才选了宫里的伴读,日日二更就起了,比朝里的官员去的还早。京里的夏季可不像我们这边,那但是天寒地冻的!比及了三九天,更是要冻掉了耳朵。那回下了一场大雪,我心疼你父亲,想给他请上几日假,他倒是死活不依,就怕迟误了功课。”
拢翠阁里,曹顒躺在床上,玳瑁值夜。在地上展开了施礼铺盖。万恶的封建社会,曹顒心中感慨,嘴里抬高了声音道:“玳瑁,房里不消留人,你出去歇息吧!”
李氏等曹寅返来,妾室服侍着,伉俪两个用了晚餐。
老太君的视野在几排大小丫环中转了几圈,最后视野落在前排的玳瑁身上,指着她道:“你是个细心的孩子,顒儿交给你我也放心,今后你就服侍顒儿吧!”
老太君叹了口气:“乖孩子,是祖母老了,每天到了丑时就醒,却没有想要扰了你歇息!”说到这里,叮咛玳瑁与茶晶去找珊瑚,安插出东屋给曹顒住。统统的帷幔都要新的,贫乏的东西列出票据交代给采买出府选购。
曹顒摇了点头:“不勉强,孙儿想去读书!”
曹寅见儿子拿着本《论语》站着,心中虽欢畅,却还是板着脸,问道:“读到哪篇了?”
茶晶恭敬应了,也给曹顒磕了头,然后避到玳瑁身边。
曹顒心中是甘心的,半推半当场承诺。在这边暖阁里,与老太君寝室只隔着百宝阁,实在太没有隐私了。看老太君对他的宠嬖,直接想要个伶仃的院子无异于痴人说梦。就算是老太君这边放他出去,李氏也会把儿子接到她院子去养着。东边的屋子,固然与这边连脊,但东西两个寝室中间隔了几间屋子的间隔,如果不折腾出来太大的动静,他便能够在这边为所欲为,比方,调戏小丫环甚么的,不过,只是想想罢了,这个小身子骨,就算是黏到人家身上,也不会有甚么反应。
曹寅不好违逆,连声应是,看了曹顒一眼,踌躇了再三,还是提到了上学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