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刑部的满尚书是赖都,原是镶蓝旗蒙古副都统,本年正月才转到六部为堂官。底子不谙刑名,不过是个安排罢了。
堂上,只剩下几位堂官,与两个文书。
法理虽说大于情面,但是本着“民不举、官不究”的原则,如果此时觉罗氏改口为儿孙说几句好话,那在量刑时可从轻。
直到康熙五十一年,二废太子前后,一批同太子有首尾的六部堂官落马,张廷枢才重新起复,为工部尚书。
李涛是客岁由左副都御史升为侍郎的,行事非常恭谨。向来是做很多,说得少。他也是没体例,上一任刑部右侍郎也是由左副都御史升任的,倒是因同满尚书走得太近了些,又有凭借皇子阿哥怀疑,被撤职地。
曹颂听了,不由地皱眉,嘟囔道:“这官司多咱工夫方能结束?如果她家老太太早点儿出来就好了!”
曹颙撩了他的袖子看了,小臂上已经肿得青紫。
张廷枢倒是有些胡涂,搞不清楚这几人这般供述企图何为,难不成他们还觉得能跑了谁不成?
一句话,说得曹颙同初瑜都笑了。
承旨
固然他不通部务,但是对于都城这权贵道道儿,倒是通透,要不也不会爬到这个位置来。
没想到,待到刑部大堂开审。噶礼却极是痛快地认下罪恶。虽则他说是由他拿主张,由他指令人往厨房投毒,但是刑讯了厨房下人婆子等,供出来地倒是其子干都教唆。
曹颙令人寻了套本身的衣服出来。让曹颂换上。
八阿哥苦笑道:“皇阿玛是要我拿主张呢,虽说重判会伤了些情面,但是也比轻判犯了他的忌讳好……皇阿玛老了,怕我们成第二个噶礼……”
张廷枢内心顾忌地,倒是康熙地脸面。这噶礼但是圣旨明喻天下赞过的百官中的“大孝子”,现在竟弄出弑母案来,也实是骇人听闻。
现在,到底要如何判定?
少一时,饭菜奉上,曹颂亦是囫囵吞枣似的。扒拉了两碗饭。
赖都“咳”了一声,唤了两个差役,将老侍郎搀扶到坐位上。
他们都是觉罗氏的子孙,就算不是亲部下毒之人,起了杀念,便是违逆不孝到顶点。
八阿哥冲世人点头表示,被让到案后主位坐了。他拿起案上刚才录好地卷宗,仓促看过,倒是内心稀有。
在太子复立时,张廷枢曾为册封副使。时有传言,皆道是张廷枢为江南学政时,曾党附太子舅公索额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