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前院,曹颙却没有令人去请庄先生。关于如何做八股,兄弟两个已经学了好几年,那里还不晓得破题的端方?
“行了,行了,快用饭吧!老三同小四才多大点年纪,别人家像他们这个年纪。还是考孺子试呢。了局只当是去见见世面,别怯场,将平素先生教的八股文做了就是。等今后在同龄的火伴中,这也是多个谈资不是。”曹颙见曹硕神采不对,岔开话道。
她固然不读书、不识字,但是还记得丈夫生前夸太小四,夸太小五,提起老三来,却只是说不是读书的质料。
曹颙心中不由得有些含混,在他地认知中,这“肺痨”不是肺结核么?那但是大病,不但身边的人轻易感染,对于孩子也不好。
曹颙道:“你们嫂子说的对,我们如许的人家,科举不过图个锦上添花罢了。你们两个,也别想得太多。你们才多丁点儿大?这京里其别人家地后辈,二十来岁,还在书院里读书的多了去了。明儿你们两个别惊骇,只当是玩儿去了,成绩如何,极力就是,别揣摩这些。虽说现在已颠末端中秋,却恰是秋老虎的时候。白日天热,夜里天凉,你们两个也打小没吃过苦的,要多加谨慎照看本身身子。”
曹颂抓了抓头。憨笑两声道:“一半是因这个,怕弟弟运气不好,再出点儿甚么不测;别的一半,倒是怕用力了,也没考上,在弟弟们面前挂不住脸……也怕静惠晓得。内心瞧我不起……”说到最后,倒是音量渐低。
这今后如果兆佳氏有甚么不安闲,曹颂是亲儿子,两下里也好说开。他们到底是远了一层,轻易落下抱怨,那家里的日子就难安生了。
曹颂忙拍了胸脯,道:“瞧哥哥这话说地,我是那种人么?哥哥且看着,我都大了,是爷儿们总要有所担负!”
“但是只在屋子里放炭盆的话,孩子熏着如何好?”曹颙想起客岁夏季,东屋因恒生住着,便像沂州似的,修了地热:“要不,东屋就早点升火,我们俩儿同闺女往东屋住去?”
曹颙带着曹硕、曹项兄弟两个出来,曹颂见了,也跟着来凑热烈。
曹项则道:“我不怕,此次不可,三年后再去就是。”
曹硕点点头,道:“晓得了。明儿我只当是平常书房做题就是。”
兄弟两个应了,相伴归去。
曹硕身子一僵,没有立时回话,过了好一会儿。才点了点头,道:“是,弟弟免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