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古,五虎尔济,圣驾驻跸地。
兆佳氏回道:“到家好一会儿了。深思看看硕哥儿,问问他有没有甚么想吃的。今儿你舅母给了两筐螃蟹同河鲜,他昔日最爱吃鱼。对了,已经分了一半送到你们院子去了,趁着新奇,你们也从速吃了。”
曹颙上前两步,站在篮筐边上,用手提溜了一只螃蟹,道:“‘九雌十雄’,恰是吃雌螃蟹地季候。好大一筐,得有二三十斤吧?”
十七阿哥想想魏珠平素待众皇子阿哥,倒是同十六阿哥最亲,便笑了笑,没有再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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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侍郎府返来后,兆佳氏便有些个皱眉不语。她坐在炕上,连续抽了好几袋烟,最后叹了口气,对服侍在跟前的紫兰道:“你二爷还没返来么?去二门探听探听,看看返来没有,如果返来了,叫他来这边儿说话。”
曹颙笑笑道:“衙门里轻省着,都是一个差事,两个官儿,就是我不在,也不碍的……”
提起父母,曹颙想起儿子,道:“再过半月,天佑就两生日了,想来也是满地跑了。如果年底能请下假就好了,我们回江宁看儿子去。”
十六阿哥对十七阿哥摆摆手,道:“不碍的,这魏珠从小寺人开端,我便是同他熟的。虽说有些个贪财,也算是个内心明白的人。现在虽说外头都恭敬着他,但是他也晓得,有几个会真将他放在眼里的,不过是瞧着他背着的副总管招牌。我这般跟畴昔无二的待他,他才感觉好,反而感觉我同他最亲。”
初瑜帮曹颙收好官服,道:“谁晓得呢,许是顾念亲家老爷的情分上。二婶提了好几次,说是在娘家,远亲的只要这个哥哥,向来又是照拂她的。”
曹颂混乱应了,曹颙上前给兆佳氏见了礼,问道:“二婶多咱返来的,这是要去看三弟去?”
姑表兄妹,实是血缘干系太近了,叫人不放心。
绿菊应着,蹲下身子,服侍兆佳氏穿鞋。
已经近八月尾,塞外有了些寒气,十七阿哥站在营帐外,紧了紧身上的衣裳,望着远处发楞。
绿菊身子不由一僵,固然内心纳罕,但转眼暴露几分笑道:“表蜜斯是太太远亲的侄女不假,只是单看边幅,更像是太太的亲闺女呢。行事甚么地。奴婢说不好,只传闻表蜜斯说话极是利落的,到底是大师子出身,那通身地气度是没谁能比的。”
兆佳氏道:“去吧去吧。不消焦急畴昔。陪你媳妇儿说会子话。现在天凉了,瞧着她更加不爱动。如许下去也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