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万岁爷要卸磨杀驴,还是曹家自谋从江南宦海脱身?不管是哪一种,李煦内心都生出不安来。
为何留了她的性命不说。还让她挂着李家远亲的名分?不是曹颙小人,但还是感觉此中有不成对人言之处。
曹颙看了看喜云地背影,转过甚来,对初瑜道:“我方才问过张义了,他那边也像是看对眼了,万分乐意。等忙过这段日子,倒是要记得抽暇将他们两个的婚事办了。”
天佑“咯咯”直乐。仰着脖子道:“祖母,今后孙儿要做大将军。兵戈去。”说完,又“驾、驾”地骑着竹马,满地跑。
幸亏现在父亲的调令已下,昔日曹、李、孙三大织造显赫江南地局面将被突破。就算李家今后有所妄动,曹家已经回到都城。只要行事谨慎,倒不会像畴昔那般碍眼。
天佑又是感觉好玩儿。又是感觉惊骇,嘴里“咯咯”笑着,小胳膊却更加往前搂。小手捂到曹寅的眼睛上,曹寅也笑了,抓了天佑的小手,转过身对李氏道:“吏部地行文下来,升了礼部左侍郎,只等着这边差事交代了,就能上京。约莫着,最迟年底也能成行了!”
从康熙二年,曹寅之父曹玺下江南营建织造府算起,曹家在江南已经五十余年。谁会想到,没有半点动静儿,曹家就要分开江南。
莫非,是李煦色迷心窍,用过了这个女人,不好动手,便任由她京中住着;还是李煦还成心图,想要留个美间在这边?
曹寅抱着孙子。在手中掂了两下,将他放在脖颈上。
曹李两家,在江南也好,在都城也罢,多是被人一并提起。
都城,曹府,梧桐苑。
被康熙唆使发还的折子才到江宁没半晌工夫,吏部的升迁公文也到了织造府。曹寅实是不堪欣喜,原还觉得要费一番周折,没想到事情已经有了转机。
曹颙返来后,原想要奉告初瑜喜云的婚事,好让她早些放心。不过,见喜云在屋子里,怕她害臊,他便先没说这个,问初瑜道:“二婶那边预备的如何,小2、小三那边不都是筹算十月过礼么?”
让人想不到的是,曹家竟然要分开江宁。
本身当作了心肝宝贝儿之人,是曹家下人之妹,处在曹颙阿谁身份,倒是不好点评。
曹颙点点头,道:“如此才好,家里这些年也没甚么热烈事儿,如果父亲母亲进京后再筹办丧事,也能使得二老乐呵乐呵。”
他没有揽权之心,也怕有了这个怀疑,引得康熙嫌弃。
满人最讲礼数,最爱面子,伊都立自感觉丢了颜面,对杨氏的偏疼之心便淡了几分。再加上亲命难违,就是母亲发话下来,那他当儿子的能迟延半晌,倒是不能采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