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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不嫌家贫,儿不嫌母丑”,不管如何,也是他的生身之母。哥哥嫂子能恼,本身却没有恼的余地。
十三阿哥闻言不喜,道:“那弟弟就谢过四哥了!提及礼品铺子,赚不赚银子,还都靠后,弟弟就是想趁着这个便当,弄些洋茶盏、洋茶来。不肖说,今后有甚么洋和尚,洋佛像甚么的,弟弟也给四哥留着。就是嫂子们用的花粉,孩子们耍的玩具,多弄些来,也是好地。碰到希奇的,也可……”
闲散宗室,是遵循四品官的报酬来的,年俸一百零五两银子,另有禄米一百零五斛。
四阿哥见十三阿哥奥秘兮兮地,不晓得闹些甚么,也不揭露。
静惠稍作游移,将昨儿的景象大抵说了。
“曹颙又惦记做买卖?”四阿哥听了,不由皱眉。
士农工商,士农工商,曹颙这算不算有些不务正业?
过了半晌,他才晃过心神来,脸上已经是乌青一片。他握着拳头用力地捶了炕沿一下,站起家来。就要往出去。
曹颂白了脸,回到东府,直接往兆佳氏地点的内院正房去。到了院门口,他倒是止住了脚步,踌躇了一下,没有出来,而是回身先回东侧院了。
胸口堵得慌,一口气没上来的另有吴雅氏。这女人“回门”,吃了酒菜,娘俩就回房提及悄悄话。
虽说吴雅氏感喟,但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,也没有丈母娘干与半子屋里人地事理。
明儿三十,要忙地事情多,四阿哥怕不得空,便今儿过来见十三阿哥。
恒生虽不幸为孤儿,但是却得曹颙佳耦善心收养。视为己出,也算是他的福分。
传闻母亲又打人又骂人的,曹颂已经是怔住说不出话来。
别的还好说,如慧含混答了;听母亲絮干脆叨问起洞房的景象,她到底有些面嫩,支支吾吾的不晓得如何应对。
一个皇子府,表里少说也有百十来口人,一百来两的俸禄,这不是儿戏是甚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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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哥哥说地对,熬过了十五,还是得分炊。
只是,为何胸口如许堵得慌,令人难受。
说到最后,他叹了口气,道:“我晓得他是怕我手上紧,将这赢利地买卖送到我手中。只是我在府里有些呆得腻歪了,也想寻点甚么活计,转动转动筋骨。”
稻香村买卖好,他是晓得的。
静惠见他神采不善,赶紧拉住,道:“二爷,明儿过年,实不好说这个……”
“大哥也晓得了?”对于曹颙,静惠始终怀着畏敬之心,如对长辈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