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有传闻要查内城打赌的风声,如何步军都统衙门还管起这个来?再者说了,就算正要想管,也要多查几家,多清算几个,才气见效果,十七阿哥也无需如许难堪。
吏部的两位尚书,另有几位满汉大学士,都在各自打着腹稿,想着等着康熙发问时,如何保举新总督。
本来,十七阿哥虽说没有分府,但是毕竟是年级大些,已经在部里当差,部下也有几个门人。
康熙却没有理睬这些官员的心机,他实是被“保举”两字给腻味了,怕放出去的外臣同阿哥有甚么不干不净的。
十六阿哥的脸上似笑非笑,对十七阿哥道:“走,哥哥恰好要进城,我们往步军都统衙门走一遭。便是你的主子,你如果不闻不问地,岂不是寒了下边的人的心。不过律法无情,我们也别多言语,先去看看,也算是尽了主子的仁义,其他的,看看情势再说。”
毕竟要先杖八十地,到时候还能不能剩下个全乎人,就要全看衙门里有没有人了。
就见一中年男人,躬身道:“回爷的话,主子说了,瞧着十七爷的意义,也是恼着,却没有直接往步军都统衙门去,反而是出城了。”
只是郎廷极病故的动静刚到京中,还没来得及传开,以是真正想要谋缺的那些大人还没有获得动静。
十六阿哥见他如此,甚是好笑,用力地捶了他一拳,道:“支吾甚么?莫不是跟弟妹腻歪地久了,如何跟娘们似的,还扭扭捏捏起来?”
现在的曹颙,还在张家口的驿站中同魏黑吃酒,并不晓得有人已经内心发慌。
如果没有圣命地话,他堂堂一个九门提督。会去理睬“聚赌”如许地小事儿?
*
一人背手站着,问道:“同十七阿哥说了,他是如何应对的?”
东华门外,隐蔽处。
二宫门外,正筹算出园子地十六阿哥与劈面走来的十七阿哥撞了个正着。
现在,能不能将人捞出来,倒是要看十七阿哥了。
既是天子金口玉言钦点。也没有他们再说话的余地。
虽说出身勋爵世家,但是施世纶为人有些不应时宜,以是在云南巡抚出缺时,世人才保举他出任。
十七阿哥听了,内心甚是不安闲,对九门提督隆科多生出几分痛恨。
没想到,倒是白忙活一场,这位老先生又要返来了。
对于京里的堂官,也是乐得“交友”两个外官,收些“仪赠”,要不然的话,只靠俸禄还不得喝西北风去。
明天早晨,十七阿哥的一个门人出事了,不但家主,连带着家中的十多个下人,一道被步军都统衙门的人给拘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