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十三阿哥府门口,曹颙翻身上马,表示小满去叫门。
李氏满脸通红,摆摆手,道:“弟妹,你白日都过来损了我一遭了,这晚餐后巴巴过来,不会就是为了再损我两句吧?快少说两句,就算你不说,我也晓得臊得慌!”
张义见曹颙一本端庄的,还当要叮咛甚么,仔谛听了。没想到倒是这个,他不由“咳”出声来。
这刚迈进屋子。曹颙便闻到浓浓的血腥气。不由唬了一跳。这将来的怡亲王,不会是想不开。轻生了吧?
他走到南墙根下的矮炕上坐了,伸出本来掩在衣袖里地左手,五个指头上斑斑点点,都是小口儿,总有十几、二十来道。
“谁啊?”跟着问话声,侧门开了,门房探出头来。
十三阿哥撂下笔,挤出几分笑说道:“不过是我地孝心罢了,小曹你别啰嗦。”
小满在中间听到了,用手刮了刮脸,吐着舌头,道:“也不知是哪个想媳妇了,拿大爷做幌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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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阿哥听了,不由蹙眉,带着几分不解问道:“如何会如此?不是十四阿哥正筹措着请战么,莫非皇阿玛连他的折子也驳了?”
曹颙看了魏黑一眼,内心说不上是恋慕,还是佩服。这魏家兄弟发展在江湖的原因。都是放荡不羁的性子。
虽说曹颙这般操心,最后的目标,不过是为了让曹家多一层庇护伞,使曹家平安然安都糊口下去。
门外有人回声去了,少一时就听到脚步声起,随后有人道:“四爷叫小的?”
打仗的光阴久了,本来的操纵之心淡薄很多,曹颙是至心盼着十三阿哥地安康能好些。
曹颙带沉迷惑,视野落在十三阿哥笔下正誊写的那几个字。不是平常的墨色,而是夺目标暗红色。
十三阿哥坐在书案后,神采惨白,没有半分赤色。
“真真是大丧事,我活了半辈子,还是头一回见。这有了身子,连宫里都轰动了,这还真是了不得的‘面子’!”兆佳氏撇了撇嘴,看着躺在炕边地李氏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。
“十三爷想多了。不但是十三爷,就是其他阿哥请战,万岁爷也会驳的。万岁爷熟读史乘,对历代王朝地变动替代了然于胸。当年‘托和齐会饮案’闹出那么大的动静,也是同万岁爷地戒心有关。君父、君父,为君为父,先为君,随后才气为父。”曹颙略加考虑。渐渐地说道。
随行的魏黑、赵同、小满等人都忍不住“哈哈”大笑起来。
张义“呵呵”一笑,看着小满道:“你家太爷但是正托人给你说媒呢,小孩子家家的,这是焦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