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他不肯承认,但是颠末这些年的相处,他的内心,也没法再将康熙同书籍上所见过的帝王划一起来。
同纳兰富森与赫山分开,曹颙到了临时暂住地时。跟在他身后的曹甲才开口说道:“特木尔看着忠诚,内藏奸滑,怕是未安美意。”
在康熙身边,有无数保护侍从,如果连这几十个准格尔人都抵挡不了,那些人真就该死了。
有的时候,曹颙作为旁观者,去察看与体味三百年前的这段汗青。
真是没有想到,太后能这般大张旗鼓,到底是所谓何来?
曹颙考虑了一回,道:“我也说不准,只是瞅着有些不仇家,许是我多心。但是朝廷与准格尔暮年交战多年,添了很多血仇,就算不是策妄阿喇布坦唆使,也难保没有人记得旧怨。”
传闻曹颙是“和硕额驸”的身份,特木尔地神情微动。
曹颙的内心却轻松不起来,说他是闲操心也好,说他伪善也好,他不但愿特木尔他们借着投诚的事脱手脚。
固然同为黄金家属的后代,但是准格尔王仿佛比内蒙古与外蒙古诸王更多的保存了民族血性。
怀着这类庞大心机,曹颙去见了特木尔与白克木忒等人。
那样的话,今后战役开端,再有准格尔人投诚,这边也没人敢再担干系,怕就要杀俘处理后得了。
十六阿哥摸了摸下巴,道:“皇阿玛甚么时候召见准格尔人,我不好说,但是却晓得指定要先召见孚若、孚若为何不亲禀,是怕获咎了富宁安与席柱?”
十六阿哥渐渐止了脸上的笑,皱眉道:“孚若此言,是说……准格尔人假降?”
他是最讨厌费事的,如何会情愿惹这个费事?
曹颙点点头,内心倒是存了这个顾及。
换了四阿哥即位还好,如果因汗青歧途其他皇子阿哥登基,曹家地将来,就变得不好说了。
特木尔的神态,引发了曹颙的重视。
毕竟是没有真凭实证,空口白牙地说降将有异心,这话如果传出去,倒是要狠狠获咎接管对方投诚的富宁安与席柱了。
如果特木尔他们闹一个假投诚,借此刺杀康熙,那实是笨拙至极。
康熙,是位帝王,也有凡人地喜怒哀乐。
曹颙他们在河朔时,已听过这个动静,只是这些蒙前人当时还没有到虎帐,以是这还是头一次得见。
对于被朝廷深恶痛绝的厄鲁特准格尔部蒙古,曹颙的内心也带着几分猎奇。
圣驾还没到乌里雅苏台,富宁安那边已经派了人过来,同来的另有策妄阿喇布坦部属的特木尔、白克木忒等将士三十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