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年是乙未年,官方老话说得好,“十羊九不全”,加上季子又是生在夏季,草木残落之际。
天上乌云垂垂堆积,北风渐起。残留在树上的黄叶,被刮落,在空中扭转着,落到地上。
那边,曹寅已是沉吟道:“颙儿乳名连生,他地小兄弟,就叫长生。现在,我也没别的盼的,就希冀孩子们能平安然安的……”
随便是庄先生道:“大人在无子之人面前这般夸耀,岂是君子之举?这委实太不刻薄了。”
还能有甚么,不过是世态炎凉罢了。
换做二阿哥病了的话,固然大师为了不担干系,也会往上边禀告,请太医甚么的,但是却不会这般孔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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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皇上膝下的阿哥有十几位,但是却只要十四阿哥是四阿哥的同母所出。
曹颙摆摆手,叫她们起来。
见此中一人手里提溜着一小坛酒,曹颙问道:“这个送到阿谁园子的?”
四阿哥听了,连连点头,内心终算是松了口气……
“绝无此意,绝无此意,夏清不待妄自陋劣的,半子亦是半子。你南边那两个半子虽不过是出自耕读人家,没有退隐,但是操行温良。日子过得亦是悠哉。妞妞聪敏聪明。今后也是有福地。”曹寅说道:“何况,另有颙儿。一日为师。毕生为父。如果他敢不孝敬你,我们用大棒子经验他。”
二福晋,倒是值得人恭敬的妇人。
现在这才几日工夫,汉尚书赵申乔又自请夺职了。
四阿哥见戴锦出去,指了指书桌前的花梨木凳子,让他坐了。
曹颙见智然穿戴单衣,将本身地披风解下,送了上去。
书桌左上,摆放着一尊竹根雕的长眉罗汉,慈眉善目,坐在墨玉台座上。
他皱了皱眉,深思半晌,叮咛门外的小厮叫戴锦出去。
曹颙应了,亲身将酒菜给两位亲张摆好,又倒了热水,将酒烫上,才出得门去。
曹寅少不得又叮咛一句:“去兵部衙门前,还是先到西华门递请见帖子,看看皇上有甚么叮咛没有。虽说皇上恩宠,倒是不能忘了臣子地本分,免得惹来是非口舌。”
庄先生见曹颙面庞黑瘦很多,面上也有些动容。
到了部议这一块儿,估计到赵申乔地颜面,凡是是不了了之。就是康熙,暮年见过吏部弹劾折子,也不过是觉得张鹏翮与赵申乔夙怨而至。留中不发。
其他同母所出的阿哥们,多是豪情亲厚,到了四阿哥与十四阿哥这里,倒是不与世人同。兄弟之间,很故意结,还不若其他手足来往密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