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，他似醐灌顶般。减去了周身地沉重，只剩下满脸慈悲：“成绩佛果之诸佛具足十力、四无所畏、十八不共法、四无量心及寿命安闲、神通安闲等德相。智德、恩德小僧不好说，小僧心愿断德，驱除心中烦恼惑业。”
素芯见李氏如此，忙站起家来，躬身道：“奴婢谢过夫人厚爱，只是身负上命，不敢乱了端方。”
大管家曹忠得了动静，从速出来。令人将庄先生送回榕院，又打发人望二门里送信请太医。
智然抬开端来，目光清澈而果断，摇点头，道：“先生曲解了。小僧已皈依三宝。从未起出家之念。”
天气已经是微黑了，已经纷繁扬扬地下起雪花来，想要回城的话，时候有些来不及。
到底是孩子，不晓得抬高声音，妞妞的声音就有些大。
惜秋红了眼圈，还没有开口，妞妞已经攥了庄先生的袖子，摇点头，道：“不走！妞妞要跟阿爹在一起。”
这挣扎之间，他额头就添了一层毛汗。
妞妞见庄先生醒了，立时放开惜秋的手，奔上前去，扑到炕边，道：“阿爹，阿爹，快些好起来……”
时下，已经是数九气候。
“你为何而来？”庄先生的神情分外严厉，声音也带着几分冷冽。
李氏坐在炕边上，笑眯眯地看着面前坐着的素芯，软言道：“提及来，我们同你父祖这边还差些，你外祖那边，与曹家倒是几辈子的友情。就是你额娘，四十五年我同我们老爷进京送女选秀时。也曾见过。是个贤惠人儿，只是看着身子薄弱，当时我还曾劝她好生补补。没想到，倒是没两年就去了……”
庄先生在床上，原是阖眼地，连听妞妞说了两次“阿爹”，眼皮动了动，渐渐地展开眼睛。
想要回同上山时一样，庄先生坐着驮轿，智然步行。
妞妞向来奸刁，这个时候也温馨下来，灵巧很多，扬开端来，小声问道：“小姨，阿爹又病了？”
他用眼角望了远处的两个托夫一眼，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庄先生与智然便在碧云寺歇了一晚，次日才坐着马车回城。
“到底是上了年纪，这入冬以来，已是病了几遭了。”李氏说着，对绣莺道：“另有甚么可叨教的，天然是要立时接太医过来，快去令人奉告大管家，细心担搁了。”李氏稳了稳心神，说道。
兰院。上房。
说到这里，李氏叹了口气。探出身子。拉起素芯的小手，摩挲着道：“不幸见地。传闻你家里又有了新额娘，是你进宫后嫁进你们家的。虽说生恩一定大过养恩，不过到底比不得亲额娘，也没在一块儿糊口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