洋洋洒洒数千言,内容不过乎三条。
西城,曹府,榕院。
随后,十七阿哥出去,手上却能了个白封的折子。
康熙盘腿坐在炕上,神情有些庄严。曹寅垂手站在地上,面上也带着几分沉重。
“嗻”,魏珠回声下去。
已经有很多人背后骂曹顒是沽名钓誉之辈,另有很多说他性子奸刁的,将外务府采购这个烫手山药丢给十六阿哥。
“阿爹,阿爹……”妞妞穿带孝衣,哭了小半天,本来稚嫩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。
畅春园,清溪书屋。
有上门来寻情面或走干系的,曹顒也是一概未见。
那管事应了一声,要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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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亲王府,书房。
刚一进院子,便听到哀婉的哭声,曹项兄弟进了院子,这边堂上空着,但是棺木与灵位都筹办安妥。
也丰年青的御史想要借题阐扬弹劾曹颙,罪名不过乎因私废公啊甚么的,连奏本都写好了,待听到十七阿哥带着太医到曹府问疾后,就又悄悄地收起来。
果不其然,就听到十七阿哥禀道:“皇阿玛,儿臣同孙太医至曹府时,庄席已是灵光返照、回天有力。”说到这里,他将手中的折子举起:“这是他的遗折,除此以外,还在病榻之上,恭谢皇恩。”
先是伸谢皇恩浩大,君臣五十余年,不能在御前服侍地遗憾;而后,将曹颙的脾气本性尽说了,有些话看着像贬,倒是又像赞;最后提到他的爵位与**。
待索额图被问罪后,庄席飘零而去,倒是连通政司那边的身份都恍惚了。
同京里那些胡作非为、花天酒地的权贵后辈比拟,曹顒退隐这些年,没有一鸣惊人。却也没有尸位素餐,也算是经心失职。
曹项兄弟两个恰好出去,倒是只能陪着伤感了。
有多少人,生前来宾盈门,身后门口罗雀,妻儿贫困得志,有力扶灵回籍。为体味决这个困难,朝廷还特地另有相干条目,规定了抚恤银子。
初瑜见丈夫神采不对,近前两步,低声道:“额驸,如果遵循之前议定的往广化
在曹顒这边能套干系,能动之以情、晓之以利,在十六阿哥面前,有几个胆量肥的敢肆意妄为?
从庄先生咽气,已经两个多时候,曹颙还是如在梦中。
瞧着这上面的墨迹已陈,想来是之前就预备好的。
那些上了年事的垂白叟,听闻此事,都是沉默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