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侍卫营驻地,十六阿哥似笑非笑地站在曹颙的帐子前,小满抱着一件披风,略带焦心肠站在他身后。十六阿哥的贴身小寺人赵丰提着琉璃灯笼,站在一旁。

曹颙因夜深了,怕打搅世人歇息,请十六阿哥低声。十六阿哥翻了个白眼:“赫山他们早晨替人当值,要天亮才气够返来,我不是晚餐时对你说了吗?”

取出怀表一看,快到亥正(早晨10点),曹颙往侍卫营帐子走着,内心却在想方才河边产生的惨案。杀人、分尸、哨声,看来是早有策划。那乌力吉世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,又怎会惹出如许暴虐的仇家?

赵丰去时,乌日娜正借口金饰丢了,命人狠狠鞭挞那侍女,谁劝也不听,最后竟生生打死才肯罢休。

不过,就是不是太子所为又如何?有了这个流言,只要有一半的人信赖,太子睚眦必报,那幕后之人就算是胜利。曹颙想到这点,俄然感觉这个行事伎俩有些熟谙,都城柳荫胡同的事,不是与这个差未几吗?都是获咎太子,遭人毒害追杀,凶手直指太子。

“叫……孛斡勒,是塔娜格格的低等侍女!”曹颙本想说“文绣”,但是想想其身份,估计这汉族名字并不为人所知。

曹颙酒醒得差未几,但浑身酒气还是熏得人难受,进了帐子擦脸换衣。

十六阿哥是个爱热烈的,传闻乌日娜那边好戏开锣,就紧着听下文,没想到赵丰还说半截话,当即笑着踢了他一脚:“敢和爷卖关子,还不痛快点说来!”

十六阿哥点了点头:“孛斡勒,我记下了,明儿我就去讨。塔娜正打我那匹棕马的主张,定会肯的!”

赵丰见帐子里其别人神情闪动,乌日娜发作得实在又狠了些,当然不信赖“偷东西”的说辞,出来后悄悄探听了,才晓得此中原因。

“赎身?”十六阿哥猎奇地看了看曹颙:“你把这里当作关里了,草原上那里有赎身的说辞!这里的仆从都是卖断的,存亡都有仆人掌控,除非仆人家恩情,不然底子就没有离开奴籍的能够!”说到这里,他略有所悟,看着曹颙道:“你刚才背返来的是个女奴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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