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还是头一次斋戒,并不清楚这内里的端方。
屠二熬不过刑,将能说的都说了。
曹颙跟着十六阿哥,在佛堂过起了“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写金刚经”的日子,却愁坏了齐敏一个,实搞不清楚,这两位爷为何不消停在王府园子里呆着。
曹颙瞧了十六阿哥一眼,道:“十六爷不饿?”
曹颙点点头,看着带着几分镇静的十六阿哥,实不晓得说甚么好。
想到另有漏网之鱼,齐敏非常烦躁。
曹颙这几日,只出过一次王府花圃,到行宫那边看妻女。
这道家不是另有辟谷一说么?禁食几日,全当摄生之法。
朝廷的颜面得要,总不能说现在火线没有存粮、将士们没有马匹,才动不了的。
撂下笔,他深思了一回,叮咛边上地魏珠道:“召王嫔侍寝。”
这才多咱工夫,别说是十六阿哥,就是他也感觉无聊至极。
“这是烙饼呢?”十六阿哥听他老翻身,开口问道。
是十六阿哥的存候折子,康熙翻开来,见除了存候问好,恭颂万寿节这类的话外,剩下的就是提到同曹颙筹算“斋戒祈福”。
除了对杀了郭氏一家招认不讳外,还说了因赏格金北上的原因。
闹得厥后,就算有照会的异村夫,也没有几个旅店敢留客。
说到这个。十六阿哥倒是令人佩服,坐姿比曹颙标准不说,《金刚经》也比曹颙抄得快。
统统的堆栈酒楼,也都收到衙门的指令,对于异村夫不得暗里收留,不然遵循通匪罪论处。
这一说话,分离了重视力,倒是不感觉那么饿了。
“原还怕他不出来,没想到这么急着找死……上……”
十六阿哥撇撇嘴,将蒲团扔返来,道:“当爷是傻子么,我也穿戴三层衣服,这都过了清了然,冷不到哪去。”
“混闹!”康熙嘴里说着,脸上却多了几分慈爱之色。
暮年他在清冷寺时,虽说也读过《金刚经》,但是像现在这般静下心来誊写倒是头一遭。
“就是那边?如何无人扼守?”此中一人低声问道。
虽说也有引蛇出洞的意义。但是浩浩大荡地保护步队,将他的车驾围了个严实。除非对方想他杀,不然谁会这个时候进犯?
不过对于十六阿哥“三日不食”的建议,曹颙也没有反对。
“侍卫都在核心,这边没留人,只要连个小沙弥送水送吃的。”别的一人回道。
军前那边,康熙也不能容他们干耗着。毕竟着数万雄师在火线,加上十几万地供应线,这银子如水似的。以是他也下了谕旨,叫他们在来岁草发时进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