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阿哥应了,退了出来,恰好同赖都、张廷枢对个正着。
里里外外,没有一处费心的。
曹颙看着花坛里松开的泥土,又看了看老婆的手,问道:“这是在种葵花?”
为防后患,引得府里不得安宁。他就令人在永佳的饭菜里添了些倒霉生养的药。永佳第二次有身小产,就是因这个原因。
谁会晓得,这到底会带来甚么风波……
曹颙上前两步,道:“干吗呢?”
听她这般说,曹颙想起一件事,从碗里抓了颗瓜子丢到嘴里,随即笑着说道:“还好,不是熟的。”
这修行宫,是块肥肉,谁不想着咬上一口。
曹颙顺着老婆的方向望去,是几株花木,另有秋千架。
雅尔江阿对杨子墨倒是有几分至心。不是他恋人眼里出西施,而是“风华绝代”四个字杨子墨还是当得起的。
“何事?”康熙看着十六阿哥,开口问道:“是刑部那边问出了供词?”
“皇阿玛圣明,另有其随身所佩地玉佩一枚。”十六阿哥回道:“别的,另有手书半封。”
这此中牵涉地人家,不是一家两家,简王府就是大户。简亲王雅尔江阿的两个异母弟敬顺、阳桑阿都曾往热河当过差。
他点了点头,道:“就算有人想落井下石。也不敢拿这个发作,你的心就放回肚子里去吧。”说到这里,顿了顿,道:“小十六,不是哥哥啰嗦。虽说曹颙做过你的伴读,但到底已经是三品大员,你们是不是当避讳些?”
雅尔江阿虽是嫡出,但生母早逝,继母进门后生了三个儿子。前些年,两相里没少斗法。
康熙想了想,对雅阿江阿道:“敬俨本应照敬顺、阳桑阿之例,降二等封为镇国公。不过,敬俨之兄敬顺、阳桑阿及苏努之子苏尔金封公后并不效力行走,俱著斥革。敬顺、阳桑阿、并敬俨俱著授为一等镇国将军。苏尔金著授为三等镇国将军。其他等人,则如宗人府所奏。”
热河,行宫。
热河到都城本来就不远,那边的动静,早已传到都城,自会有人存眷。
曹颙点点头,看了乌恩一眼,道:“许是在热河还要呆些日子,你想不想家?如果想家,我寻人送你回巴林一趟。”
初瑜悄悄伸出胳膊,拉住丈夫的手,柔声道:“我甚么也不盼,只要同额驸在一块儿,家人安然,我就欢乐……”
雅尔江阿提起杨子墨,也多了几分念想,又谈笑两句,便带着几分仓猝出了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