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采买之物,多数又是从这无本的皇庄里获得。
“面貌长相,坐卧辞吐,真真是没得挑了。”兆佳氏说到这里,叹了口气,道:“别说是做我们家小儿媳妇,就是做高门大户地长媳,也是当得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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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素芯如此,她倒是有些不忍心,笑着说道:“总之是功德罢了,太太最喜好女人,原还念叨着舍不得将女人嫁出去,这下算是达用心愿了。”
兆佳氏穿戴八成新的青色旗装,坐在炕沿上,神情有些暗淡,不晓得在想些甚么。
世上最不缺的,就是趋炎附势之人。
就算不喜好赫奕,可曹颙也谈不上讨厌。然后这几日,听到御史那边给赫奕添的各种罪名,连他这个夙来不为别人闲事操心的,都感觉气愤了。
董殿邦是慎刑司郎中外,手头上庞大的差事也很多。
而外务府入库的这些,常常不敷宫廷开支,差额部分,就要交给外务府各衙门采买。如此一来,又是大笔的银钱支出。
其他地不看,只看上面详细列出地赋税正赋。
曹颂往炕上一坐,闷闷地说道:“开端是不肯意的,传闻董殿邦升了外务府总管,神采儿才好些。现下正换衣,说是要过西府相看相看,才气定。”
曹颂听了。不由皱眉,道:“母亲,既然大伯已经定了,我们筹办小定之礼就是,还闹腾甚么?”
董殿邦不由抚额。回到衙门。也没有表情再摒挡他事。
西府,葵院。
赃官都有人脉,落井下石的反而少;像赫奕如许平素孤介的,才更加惹眼。
这是无本的买卖,怨不得外务府一年要支出数百万两银钱,多数都是落了这些人的腰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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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惠坐在炕边做针线,见丈夫返来,起家相迎,道:“爷都跟太太说了?太太应没应?”
他劈面,穿戴常服,手里拿着折扇的,恰是十五阿哥。
董殿邦听了,赶紧整了整领子袖子,亲身出迎。
赫奕是满人中的才子,并不像其他官员那样就想着捞银子。饶是如此,身在外务府多年,身上也说不清楚。
赫奕的神采有些庞大,点了点头,算是回礼,道:“想必董大人也晓得旨意了,本官是给董大人送印信钥匙的。”说着,他转过身,指了指,那两个笔帖式手中木匣,道:“这个是外务府总管印信钥匙,阿谁是奉宸苑总理大臣印信钥匙,还请董大人收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