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廊下,扯着嗓门嚷的,恰是满脸肝火的十阿哥。
外屋的几小我,心机各别,还在沉默,就听屋子里传来一声哀嚎:“爷,爷……你如何了……”
八福晋点点头,重新坐在炕边的小凳子上,拉起八阿哥的手,就那么坐着。
那管事虽感觉不铛铛,但是听“圣旨”两字,加上十四阿哥与曹颙都穿了补服,就不敢怠慢,硬着头皮前头带路。
真是谁也靠不住,十四阿哥不由感觉气闷。
十四阿哥被十阿哥、八福晋连番挖苦,也有些呆不下去。听了九阿哥这话,如蒙大赦,点了点头,同曹颙交代两句,就出去了。
十四阿哥虽走了,但是十阿哥肝火未消。他见九阿哥留下曹颙,皱眉道:“九哥,就那两个半瓶子太医,使出浑身解数,也不见得能有甚么本领,还同曹颙筹议甚么?”
不但傲慢,并且还无情。
但是,这世上之事,那里会有那么多顺心快意?
曹颙就算不乐意,挂着外务府总管的差事,也只能从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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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挑了挑嘴角,不置可否,侧过身子,对十四阿哥道:“既然十四弟是奉旨而来,那就进请。只是有一句,要说在头里。八嫂这些日子,忧思而至,劳心伤神,许是有不殷勤之处,十四弟还请包涵。”说完,看着曹颙道:“曹大总管也体恤体恤。”
八福晋坐在床边,拉着丈夫的手,就那么坐着。听到有人出去,她转过身子,望向世人。
何况,就算他给了,也一定会被见怪。毕竟九阿哥同他之间有嫌隙众所周知,就算他拿出退烧的烈酒,别人也会当他是被九阿哥逼迫。
十四阿哥却没有去客堂,道:“爷同外务府曹总管是奉了圣旨探病,不消去客堂那边,直接去八爷处探病就好。”
一向以来,他都当曹颙是仇敌,没想到曹颙这边瞅着却云淡风轻,仿佛两下并无过节似的。
他还要再说,就见九阿哥挑开帘子,从屋里出来,冷冷地望了他一眼,道:“八哥尚在病中,十四爷还是请息声。”
眼下的八福晋,已经没有了皇子福晋的娇纵,就像个平常的老婆普通,对丈夫毫无粉饰地体贴与迷恋。
九阿哥这边,甚是不测,有些不肯信赖,问道:“你真的给?”
九阿哥接过,翻开看了,倒是同十四阿哥所言。
这边的管事,也熟谙十四阿哥,一边往客堂请,一边令人往内里通传。
九阿哥望向十四阿哥,眼里多了看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