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管事除了吃茶，就是偷偷地打量曹颙。不是有那句老话么？叫外甥像娘舅。
因师生情分，十四阿哥对法海的复出原有几分欣喜，现在也闹对劲兴阑珊。他瞥了十三阿哥一眼，内心有些顾忌。
还是因外头的传言，连保泰也拿不准李氏是堂姐、还是亲姐。这李氏出身的谎言一出来，查来查去，都是早大哥王爷活着时往姑苏、往江宁派嬷嬷之事。
前院，书房。
康熙朝也有个法海，虽没有法海和尚那么驰名，但在都城权贵中，也算是个传怪杰物。
曹颙点点头，道：“恰是曹某，叨教尊驾？”
只是那份安闲大气，同平常贵妇分歧，端的是有几分皇家风采，
还好有初瑜在旁，见婆婆不爱说话，就代了说几句，将场面圆畴昔。
当年，十三阿哥就是因为不循分，才受皇父萧瑟；现在，如果他再生出其贰心机，那可如何是好？
十三阿哥看着马车远去，神采欣然。直到看不见了，他才转过身来，对曹颙道：“谢你陪我过来，我想出城前到四哥府上待会儿。就不好再拉你了，改**到了小汤山，我们再吃酒。”
法海看着十三阿哥，缓缓说道：“十三爷还记得为师书斋里的条幅么？”
初瑜劝道：“太太多虑了，眼看就要年底，只需年礼时丰富些，就是了。”
李氏这边笑着听了，初瑜这边已是叫人预备了银封，送与两位嬷嬷。
李氏虽说不是实封的公主、郡主，但是有个郡王半子、郡主媳妇，又有宫里太后的喜爱。
法海擢升广东巡抚，这日就要离京到差。
曹颙应了，十四阿哥已经漫步过来，对十三阿哥道：“十三哥，这是要回府，还是……”
“送与十三阿哥共勉。”法海暴露些许笑容，看着十三阿哥，目光中不无鼓励之意。
曹颙内心想着，伸手将那管事请到客堂吃茶。马车里，是来给李氏上寿的婆子，直接赶到二门，进了内宅说话。
这话是送十三阿哥共勉，还是要讲给他这个十四阿哥？
既不成失了礼数，是人感觉怠慢；又不好莫名靠近，有了奉承怀疑。
他的生母，至死都没有抬身份，又因其兄鄂伦岱的停滞，没有葬入佟家祖坟。因这个原因，法海同兄长，成了仇敌。
曹颙被看得有些不安闲，裕亲王保泰他是见过的，比他大十多岁，算是王公中比较谦恭的人物。饶是如此，曹颙也没兴趣去认娘舅。
世人皆知，今上待手足最厚，几位兄弟生前皆封亲王。此中，又同兄王--第一代裕亲王福全干系最为密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