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种公内心,有千言万语要对女儿交代,但是话到嘴边,又都咽了归去。
曹颙见状,道:“方老,来日方长,我们从长计算。方老先下去歇息,早晨曹某摆酒给方老拂尘。”
“曹爷……”看着曹颙如有所悟的眼神,方种公还是果断得很。
七娘擦了擦额头的汗,出得外间来。
七娘听了,眼睛不由放亮,带着几分雀跃道:“真的?太好了。曹爷家甚么都好,就是女孩见风就倒,没个痛快的。看来,小莺姐姐同七娘,倒是能凑到一起。”
虽说已颠末端数年,但是曹颙记得清楚,当初前门买火药的那位图爷,听着是贝勒府的管事。这个图寿虽也占了一个“图”字,但是身为黄带子国公,不成能去行管家之事。
七娘带着几分密切,往香草.的怀里蹭了蹭,道:“七娘也不肯同香姨分开,如果阿爹无事,七娘就同曹爷说,来岁开春去河南接香姨。”
本来带着的行囊,如果背着出去,怪惹眼的。方种公只摸了几块碎银,塞到腰间,将两个匕首,放到裤脚掖好。
看来,是该寻个由子,将元威、元智兄弟两个调回京来。曹颙想起热河国公府那些老鸨,只感觉国公府养的那些女人,少不得也同图寿脱不得干系。
再说,康熙四十八年,噶礼先升户部侍郎,随后擢两江总督,风头一时无二。图寿借着岳家的势,正在都城作威作福。
见闺女这般小后代态,方种公只感觉鼻子发酸,盯着女儿,满心不舍。
香草摩挲她的头发,带着几分舍不得,道:“原还觉得能带你去河南,这回你爹返来了,七娘指定舍不得与姨同去了。”
魏黑还是有些不放心,曹颙道:“魏大哥若真不放心我,那来岁开春就早些回京。摆布查询这个,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弄清楚的。刚好魏大哥到时候返来,也当查的差未几了,还得魏大哥拿个主张……”
看着炕上昏昏睡去的小莺,七娘长叹了口气,将手中的银针收了。香草在旁,递给七娘一块帕子。
“阿爹?”七娘发觉出父亲非常,上前扶着他的胳膊,低声问道:“阿爹又想娘亲了么?有七娘陪着阿爹,今后又添了小莺姐姐,阿爹也当宽怀。”
“本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,因你本来还小,爹爹替你收着。现在,你大了。”方种公慈爱的说道。
感冒了,真难受,咳得喘不上气了,大师也多保重。
七娘听了,感觉奇特,歪着脑袋,问道:“有阿爹在,为何要七娘照看小莺姐姐?香姨听了,要笑死了。在她眼里,还将七娘当作小宝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