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三岁的侍郎,不说枪打出头鸟,可否坐稳这个位置,这让继任天子如何加恩?
对于平静衙门鸿胪寺,曹颙倒是有兴趣,倒是也晓得,康熙不会那么闲的,让本身心想事成,去养老。
说他是幸进吧,八年的工夫才从五品到四品。如果在天子身边当差,八年的工夫,一个一等侍卫也能到手了。
广储司的一个主事,竟然巴巴地查起姑苏织造府这批贡品来。瞧着染色不匀,又令人过了水,成果发明退色。
对于新官职,曹寅父子内心多少也有个数。
总算是虚惊一场,如果然将他推到户部侍郎的位上,他还真有些犯愁……
虽说六科给事中品级不高,才是正四品,但倒是天子直属。天子交给户部的差事,由户部给事中督管,每五日刊出一次。就算是尚书、侍郎,只要有办事不力的,给事中都能够向天子直接禀告。
虽说马俊伯父与父亲都致仕,但是他迎娶的两位老婆,都是官宦人家蜜斯。虽不能说是高门显宦,但也都是官宦人家,在宦途上也能帮衬他一把。
那些“卖舅求荣”的话,李氏是一句不信的。对于一个女人来讲,丈夫是天,后代就是她的全数。娘家兄长,反而要靠后,
“便是舍不得,为何还去官?”曹颙的内心原也有几分薄怒,见了马俊这失魂落魄的模样,想着他少年时高谈阔论的模样,就怪不起来。
曹、李、孙三家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对于被贬官之事,曹颙没有瞒初瑜。初瑜开端还怕丈夫烦闷,想着该如何欣喜。见曹颙浑然不放在心上,反而念叨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”,她就将担忧都藏起来,只是变着法儿地哄丈夫欢心。
曹家宗子为王妃、曹颙还是和硕额驸之事,他们也得空理睬。
正月里,来曹家来往应酬的人,就少了很多。本来趋炎附势凑来的新朋亲,也都不见了踪迹。曹寅父子乐得平静,该拜年拜年,该探友探友。
那里是甚么豁达,那里是甚么荣辱不惊?
曹颙这边,却真是打内心松了口气。
白了一半,发梢处都染黑了,只要帽子底下能看出来。
“六部司官,这么艰巨?”永庆忍不住,冲着曹颙问道。
虽说没有内阁学士的风景,但是六科给事中才是天子真正的辅臣。没有丞相之名,却行丞相之事。暗里里,六科给事中又被称为“副相”。
除了这个以外,六科给事中是都城独一有资格同堂官们插手御前集会的司官,有保举官员与弹劾、审理罪官的权力。乃至,另有封还天子敕书的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