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僚当中,还是伊都立热情,得了动静,巴巴地跑.到曹府安慰。之前想要曹颙汲引他的话,他杜口不提,话里话外,都是站在曹颙的态度,为曹颙不平。
要晓得,在众位朋友中,马俊但是立下志愿,“不为良医,便为良相”。加上他科班出身,当官勤恳,官声颇佳,就算他伯父致仕,也不会太影响他的前程。
曹颙乐得与家人团聚,但是康熙明显并不这么看。
“令尊、令伯允了?”曹颙见他态度已经断交,开口问道。
被汲引到这个位置的官员,多是天子正视信赖的臣子,端得是前程不成限量。
曹寅那边,同康熙君臣五十余年,相知颇深。对于儿子无辜被贬之事,他不但不怨,还多了几分感激。
马俊端着酒杯,看着曹颙,暴露几分惭愧,道:“真是忸捏,伯父早说过,我带着文人的酸腐,遇事爱钻牛角尖,让我学习孚若的豁达。比起孚若所遇波折,我这边倒是有些无病嗟叹。提及来,还是我涵养不敷,不能像孚若这般荣辱不惊。”
转眼,到了正月十六,曹颙出城为马俊送行结束,回到府里,这任官的旨意就下来了。
曹颙在圣驾回京后第一次见到康熙,除夕那日宫里虽有赐筵,但是曹颙正开罪被贬,却没有资格去了。即便他还挂着侍卫的衔,侍卫处也没有告诉他赴宴。
马俊将帽子摘了,侧过甚去,指了指本身的头发,对曹颙与永庆道:“孚若,善余,你们瞧瞧,我这头发,白了多少。进京不到两年,甚么闲事都没做,就在熬心血,与人周旋。”
这过了小年,六部九卿衙门就“封印”了,外务府倒是要奉养宫中朱紫的,新年要忙的差事也多,虽说也“封印”,但是每日往宫里当差的人数也很多。
马俊自嘲道:“许是读书读多了,读傻了吧!既想着干点实事,显摆显摆本身的本事;又想着摆布逢源,高低奉迎。倒是多做多错,少做少错。越想要弄圆弧,越是艰巨。折腾来,折腾去,一事无成。”
对于马俊的决定,曹颙与永庆两个都甚是不测。
“就算不肯做京官,也不该就断了宦途,谋个外放又不是难事。”永庆还是不同意马俊的草率。
对于被贬官之事,曹颙没有瞒初瑜。初瑜开端还怕丈夫烦闷,想着该如何欣喜。见曹颙浑然不放在心上,反而念叨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”,她就将担忧都藏起来,只是变着法儿地哄丈夫欢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