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娘用力点头,道:“晓得,晓得,自从上回左住吃了地瓜拉肚子,连大爷都不买外头的吃食了……”
韩江氏进屋,将同九阿哥的会晤重新到尾说了一遍。那钱庄拉拢她之事,她原想隐下不说,但是踌躇再三,还是照实说出。
韩江氏闻言,不由一怔。
七娘撅着嘴道:“姐姐如果不感觉闷,如何一脸苦衷,叫人瞧了不落忍?”
见韩江氏安然无恙,他才松了口气。韩江氏已经将账册等物让小喜收好,留在这边没有立时拜别,也是担忧杨子墨与曹府来人。
这边客人现点,那边直接小伴计打发到稻香村铺子里买。用上等的瓷器盛放,看着甚有层次。
“曹爷客气,是小妇人沉不住气,有些大惊小怪了。”韩江氏俯身回道。
“九爷正视,民妇感激不尽,只是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自民妇上京,受郡主恩德颇深,有生之年,愿尽绵力,以报郡主恩德。”韩江氏低着头,不卑不亢地回道。
这此中究竟,韩江氏也不好深说,道:“许是路过,是小妹胆怯,有些慌神了,惊扰了姐姐。”
韩江氏吸了口气,翻开来,面上不见非常,内心倒是骇怪不已。这是一本康熙五十五年九阿哥名下各处铺子的收益总账。
虽说来人只是说“是爷”,没有自报家门,但是满都城,有这般放肆气势的“九爷”除了当朝皇子九贝子,另有哪个?
说完,九阿哥站起家来,冲韩江氏点点头,就移步往外走。
韩江氏这边,这是要同曹颙商讨的时候,听了叶嬷嬷的话,点了点头,道:“晓得了,劳烦嬷嬷走这一遭了。”说话间,已经从手上褪下一只平纹金镯子,塞到叶嬷嬷手中,道:“也没有甚么好东西,嬷嬷留着赏人吧。”
看来,九阿哥实是没有街头说话的兴趣,指了指身后道:“本日爷特地过来,韩掌柜就卖爷个面子,过来聊两句……”
莫非,天下离了他,还不可么?
在都城开钱庄,确切是她暮年的欲望,但是她脑筋还没糨糊,自不会与虎谋皮。
曹颙从兰院给父母存候返来,换下官服,背动手,在地上踱来踱去。本来因魏黑与李卫回府欢乐的好表情,也因九阿哥的节外生枝蒙上一层阴霾。
对于九阿哥,她也算知之颇深,去.年田氏被劫夺的原因,她是一清二楚。
屋子里,只剩九阿哥与韩江氏主仆三人。
并不是故意凑趣权贵,而是多少对那些痴迷商贾之事的九阿哥有些猎奇,以是听旁人提及时,才昂首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