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礼尚来往,收了这些礼,你们是如何回礼的?”曹颙考虑了一回,回道。
再次展开眼睛时,他是疼醒的,只感觉嘴唇干裂,因后背的疼痛嗟叹出声。
他到这边,不过是数日,李廷臣已经用各种端倪,送了很多“贡献”。此次连他生辰都探听出来,看来是要送份“寿礼”。
李廷臣躬着身子,忙回声应下,随后带着几分奉承道。“明日是大人寿辰,下官备了水酒为大人贺寿,还望大人赏光。”
李廷臣见他起家,忙跟着起家,道:“没有。如果有公文,下官天然立时送到大人跟前。”
曹家媳妇?绿菊的眼泪簌簌落下,已经恍惚了视野,为了粉饰本身的失态,她忙点了点头,疾步走了出去。
曹颙听了,心下一禀,半晌方道:“既是如此,就谢过李大人美意,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段氏望着曹项,眼圈已经红了,慈声问道:“孩子,疼不.疼?”
曹项在炕上,见白叟家这般难过,有些不安,却也不知该如何相劝。
遵循世人的说话,他身边只要一妾,确切是没有娶妻。
瞧着她是个诚恳循分的,像个晓得轻重的,不会无事打发人请大伯哥过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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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弟弟,世人都看轻了他。
“回大爷的话,是四爷叮咛奴婢记的。四爷瞧着李大人行事不甚安妥,怕受连累,使得家属蒙羞,故意保持间隔,又因是顶头下属,避无可避,只能行此下下策。”说着,她蹲下身子,拿着钥匙,翻开堂上的横柜。
这般处境,每次家书中,倒是半句不提。对于这个堂弟,曹颙真有几分刮目相看;对于绿菊,他也心中暗赞一句。
“少耕,我不幸的孙儿……”段氏渐渐地闭上眼睛,哭声分外凄厉……
曹颙看着她的背影,有点明白为何曹项甘愿放弃科举宦途,也想同这个女子为伴。难为这个绿菊,有个那样的姥姥,又是在兆佳氏身边多年,仍能长成个可敬可亲的聪敏女子,也算是出污泥而不染。
“白叟家,鄙人虽未迎娶,但是家中长辈已经给定了亲,只等任满回京,就要结婚。”曹项硬着头皮说道。
看得曹颙与曹颂直皱眉,河南府出了民乱的案子,这个李廷臣必定要背个“贪墨”的罪名。这此中还牵涉上曹项,却不晓得他是故意,还是偶然。
河南府,驿站。
曹颙合了账簿,道:“这是四爷让你记的?”
娇娇看来对这个祖母是顺服惯了的,乖乖地跪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