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曹项,是曹寅的侄子?有些耳熟,朕像是从那里听过。”康熙撂下账册,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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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做甚么承诺,也没有辩白之意,但是娇娇却晓得,他是明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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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蒋坚力劝他出面,他也不会出面的。举手之劳,救人道命的话,他不会鄙吝;如果让他用性命与家属安危为代价,那他只能挑选冷心肠。
看了第一本账簿,康熙不由冷哼几声;看到第二本账簿,见上面笔洗、笔架、镇纸、钗、佩、环,东西五花八门,又感觉好笑。
这牵涉此中的江西巡抚就是出自“佟半朝”佟家.的佟国勷,四川巡抚是四阿哥的门人年羹尧。
落日西下,夜色渐浓。
张廷玉虽已经为大学士,但是还是行事恭谨的模样,行了全礼才起家。贰心中不由奇特,今儿并不是小朝会之日,为何这几个阿哥齐来见驾。
“疗养?”曹颙看着蒋坚,道:“非磷感觉我应当病?”
“放心,魏大哥已经传回动静,探到小四下落,只是还没有机遇带他逃出匪寨。比及官兵畴昔,寨子一乱,也是好机遇……”曹颙这边,倒是放心很多,因为颠末他的要求,曹甲是同魏黑一道进山的。
秉承圣意么?康熙心中不觉得然。
只是既是曹寅为皇上选的人,那就不劳他们这些臣子操心。曹寅请辞的只是二品礼部侍郎的官衔,这几十年的君臣交谊,也不是他们这些掉队能说得清的。
本日又是官方来的“名医”方种公为太后请脉的日子,而后跟着内侍,到御前回禀。张廷玉刚从御前出来,就见到这位“名医”。
次日,河南府,驿站。
娇娇惭愧地接过舆图,只感觉眼圈发热,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。
捧着折子,康熙的神采越来越丢脸,脸上已经阴云密布。
“真是朕的好臣子!真是好官!”他用力地撂下折子,咬牙切齿地对马齐道:“随折子送来的账簿安在?”
四阿哥只是微微点头,没有.说话的意义;七阿哥踌躇了一下,问道:“张大人,方太医是否在御前?”
遵循大清律,十人以上集会就要杀,更不要说数百上千。
不过是一转眼的工夫,七阿哥感觉像过了好久,就听康熙淡淡地应道:“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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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“曹颙”二字,魏珠不由支起耳朵,就听康熙道:“马齐,河南府的事儿,爱卿如何看?”
七阿哥摇点头,道:“不是我,是你侄女从都城过来,有些水土不平,这几日身上正不安闲。过几日,弘曙就要送她去蒙古,怕路上折腾。传闻这个方太医会制药丸,想请他帮着制些成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