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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算不了上策,曹颙仿佛能听到那些老学究顿足道:“抛头露面,不守妇道。”
十六阿哥苦笑道:“孚若,我没想到哥哥们都卖我这个面子,只感觉肩子上沉甸甸的。另有没想到连十四哥都掏了两万两银子,看来是动了德妃娘娘的私房。如此一来,皇子阿哥中,只要十五哥起码,十七弟我都帮了,十五哥我岂能袖手?如此一来,还差一万两银子,得劳烦孚若帮着先垫上。”
韩江氏摇点头,道:“不焦急,等着十六爷的叮咛吧……”
十三阿哥见状,叮咛人上了两个冰盆,又上了一盘子切好的西瓜。
“不就是一万两银子么,何故至此?明儿令人给你送去。”曹颙见十六阿哥面上欣然,不解地问道。
七阿哥站在三阿哥与十五阿哥之间,发觉出两侧的非常,倒是眼观鼻、鼻观心,没有打断他们“含情脉脉”的意义。
十六阿哥欢乐地谢过,十三阿哥打量他一眼,道:“大晌午的,顶着日头过来,总不会是寻我讨吃的,是不是有事儿?”
十六阿哥摆摆手,道:“不消,不消,有的时候也得扯着皋比才气做事。比及有人存眷,就放出话去,将皇阿玛钦点的意义影影绰绰的传出去,也免得今后有不开眼的,打她的主张。”
传闻半日工夫已经筹集四十三万,曹颙道:“这不是很好么?已经胜利大半,十六爷当欢乐才是。”
都城人家,能够在旬月内凑上二十二万两现银的人家,也是数得出来的。九阿哥公然大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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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城,紫禁城,外务府本堂衙门。
曹颙走后,他坐在书案后,内心还在深思这位和硕额驸到底是何样人物。瞧着他为人办事,只是平常,看不出那里与众分歧来。
他看着性子莽直,实际上熬到这个位上,谁也不是傻子。就算放火,也是挑能烧的,自不会动到曹颙身上。
就算平素行事低调,不爱参.合这些,但是看在十六阿哥与半子的面子上,七阿哥也不能置之不睬。他已经给弘曙去了家书,让儿子同福晋商讨,凑两万两银子出来。
提及此事,十三阿哥就问起其他王府贝勒府的环境。十六阿哥袖子里早有备份的账册,拿出来给十三阿哥与曹颙看了。
宗人府那边这几年考封、恩封宗室后辈年纪都延.迟了,也是国库空糜的原因。多一个爵位,就要多份俸银禄米,有的级别还得外务府给分宅子置地,安排下人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