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江氏在他面前,还需求别人操心庇护,这个滋味儿有些奥妙。不过,他也生出几分遗憾,倘若九阿哥不是皇子身份,是个平常男人,对韩江氏能慧眼识珠,那说不定就会是段好姻缘。
初瑜不过是谢她前几年劳累稻香村之功,才乐意帮手,那里会占她便宜。退还了不说,还将韩江氏现下所住的宅子的房契与地契送了她。
不管七福晋内心信不信,初瑜这边,多少感觉有些委曲,回到府里还跟紫晶牢骚道:“紫晶姐姐,莫非外人眼中,我真是妒忌无状之人?”
十六阿哥嘴里说着,内心也在.测度九阿哥的企图。他有门人在江南,贝子府里甚么样的绝色没有。韩江氏面貌在外人眼中看着虽好些,在他们皇子眼中,并不算奇怪,打小见过的美人还少了?
“奶奶不过善心罢了,何必理睬这些闲言碎语。民气险恶,没几个乐意夸人好的,都要无中生有的挑出别人的不敷。奶奶心善,品性端良,别人挑不出不是来,就无中生有两句,奶奶不要放在心上。”紫晶笑着劝道。
十六阿哥听了,翻了翻白眼道:“不.用你抛清干系,既然你将她打发到我部下办事,我天然会照拂她。只是不但九哥那边,巴巴地提及这个,在筹划甚么。”
连紫晶都看出这点,初瑜身为老婆,能看不到这点……
十六阿哥并不是能藏住话之人,九阿哥到外务府本堂次日,曹颙这边,就晓得了两位皇子之间的对话。
连曹颙都感觉有些不仇家,遵循九阿哥之前的性子,碰到曹颙,少不得要对于两句,现在偶尔碰上,也不过是点点头,或者笑眯眯地哼哼哈哈一番。看着表情愉悦的很,那里有被人粉碎功德的羞恼。
闹的十六阿哥莫名其妙,拉着曹颙道:“还觉得他要调侃几句,如何没了动静?孚若,你说他折腾这出,所谓何来?”
说完这个,十六阿哥又提及九阿哥欲往河南府与咸安宫二福晋病重之事。
曹颙本年是二十五,既是个半整寿,又是本命年,不必往年。
孀妇门前是非多,这些年关于曹颙与韩江氏的风言风语始终没有断过。毕竟,在世人眼中,一个年青多金的孀妇,搁在面前,哪个男人能诚恳。
十六阿哥的性子,是不肯胡涂的,狠想了两日,对曹颙道:“不会是九哥真对韩江氏生了怜香惜玉之心吧?闹腾一番,除了让韩江氏多了个背景,也没有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