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，倒是碰到塞什图，孙珏天然要犯嘀咕。
孙珏在旁，见他们两个不辩驳，生出几分对劲，将衙门里这几日听到的各种动静又矫饰一遍。
孙珏虽在曹颙、塞什图面前笑着，内心倒是有些没底。
什刹海，程宅。
程家凭借李家，真是精确的挑选么？
他一刻也呆不住，疾步走到书房，拿起笔来，提笔给堂兄程梦昆写了一封家书。
天子脚下，都城重地，这类群情皇家秘辛之事儿，皇家就容了？
少一时，就有婆子来传话，道是二太太正歇午觉，太太说晚餐时再一起见。
寿礼有了，再加上他亲身前来道贺，也应当挑不出甚么。
孙珏显摆一番，无话可说了，才想起还没有拜见堂岳母同岳母，非常失礼。
深思了半日，李鼐还是叫来钱仲睿，筹议昨日入库那九千两银子的措置。昨日下晌程梦显令人送来的银子，大管家只说是别人家偿还的欠银。
看到孙珏如沐东风，曹颙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。被李家算计成如许，还涓滴没有发觉，反而如此浑沌，这个表哥堂姐夫，真是比看起来的还草包。
他对曹颙说了，曹颙就打发人往李氏那边传话。
曹颙道：“王爷一向惦记出去看看，此次也算了了心愿。只是西北苦寒，王爷到时已是三月，气候转暖，比及了秋冬，倒是苦寒得紧，到时候他就会想着都城的好了。”
传闻孙文起其人，办差恭谨，行事谨慎。这十几年来，虽说无大功绩，但是却也挑不出错来。
“大管家，正要请你帮手送两位侄儿回姑苏，这批银子，大管家也一并运回姑苏。”李鼐说道。
即便过了多年，曹颙也不肯想起阿谁处所。当年恶梦留下的后遗症，就是别人提及西湖，他就会感觉膝盖发酸。
如果李氏夫人出身传言失实，曹颙就不是李家的外甥，同李家的冷淡就解释得通了。
孙珏在旁，不觉得然，道：“户部、兵部、吏部，多少位大人，盯着西北军需供应。有位皇子在，无人敢怠慢。王爷虽比不得皇子，也是多罗郡王，吃不到苦头。”
李夫人出身的传言，甚是奥妙。传言，甚广，甚久。太后生前对李氏夫人的喜爱，也确有其事。
如果孙珏同李诚见了，定会感觉眼熟，这张纸同孙珏亲书，李诚收着的那张字据普通无二……
这些，比起曹颙来，又算甚么？
他本年二十三，被堂兄汲引，在程家本产业差，被堂兄倚为臂膀，已经是心存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