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就这么任由他走了?”曹頫带着几分不满道。
曹頫用力扥扥脚,道:“真是便宜了他,起码要打个半死才撵出去。大姐姐最是贤惠,他还要说大姐姐‘妒忌’、‘恶言’,还口口声声说要‘休妻’,真是要气死人!”
曹颙见她眼神涣散,眼看就要癫狂,道:“大姐放心,礼儿、娴儿都是曹家骨肉,谁也夺不走,就在大姐身边,就在大姐身边!”
窝囊成如许,真是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。
曹颖本就精力不敷,说了这会儿话,就阖了眼睛,再次迷含混糊睡去。
跟着说话声,世人都转过甚去,就见廊下,曹颖由曹颐、静惠两人搀着走来。
方才曹颙倒是有些恼了,就算曹颖是他堂姐,但是见她在娘家兄弟姐妹都在她面前的时候,还挑选勉强责备,没有半点依托娘家人的设法,如何能叫人不恼?
她放开曹颙的胳膊,渐渐低下头,不肯让弟弟mm看到本身个儿的眼泪。
“三mm……”曹颖扫了扫这陌生的屋子,有些没醒过神来。
“先去看看大姐姐……”曹颙看着犹自不平的曹頫,说道。
说完,他也不看厅上的曹家兄弟,回身避祸地奔了出去。
曹颙也是为人父者,心中的那些愤怒早已烟消云散。
没想到,不但两个小姨子都轰动了,阿谁庶出妻弟也跟着凑热烈,半夜半夜过来不说,还将曹颖母子接回娘家。
曹佳氏虽是二姨,但是孙珏何曾敢在她面前摆过姐夫的谱。
勉强责备,却落得现下这个了局,是不是自作自受?
不晓得该骂曹颖不知好歹,还是骂曹家恁地多事。
“这是哪儿……礼儿呢……”曹颖想要起家,但是挣扎之下,拉动后背伤处,只感觉痛得不可,额头已经都是盗汗。
曹家,东府,客房。
“大姐姐放心,外甥儿并无大碍……”方才喂她喝茶的,是一向陪着她的曹颐。见曹颖迷含混糊中,还顾虑儿子,她忙俯下身子,轻声安抚道。
这一拳头,刚好打到孙珏鼻梁上。一时候,他只感觉鼻子又酸又麻,眼泪、鼻血都忍不住流了出来,狼狈不堪。
孙珏敢在殴妻鞭子后,还大言不惭地提出“休妻”,就是拿捏住曹颖的性子。
曹頫没想到他要跑,忙起家要追,被曹颙开口止住。
曹颙悄悄听着,眼睛盯着孙珏,没有回曹頫的话。
曹頫这边还是一片阳光,正想着将昨日新作的两篇八股,下晌拿去处钱陈群请教。
对于孙珏如许的人来讲,与他讲事理,还不如小二的板砖来得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