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诚听得直流汗,道:“不会吧,就算有费事,也是娘舅家的费事,并不干我们家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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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颙坐在书案后,将此事重新到尾顺了一遍,并无甚么把柄落在情面,内心就松了口气。
“这本不干李家事儿,如果李家想要参合,说不得落不下好来。”曹颙倒是不如何放在心上,只对曹项、曹頫道:“归去好好安抚大姐姐,现在到了这个境地,剩下的不过让孙家人乖乖写字据。明儿,怕还是要打一场硬仗。同大姐姐说一声。不消急。”
外加上九门提督衙门那边的案子尚未告终,就算孙家肯花银钱,也要看苦主肯不肯松口。
李诚咬牙应了,想起孙家之事,道:“父亲明日要陪叔老爷去曹家么?”
“贤侄,我们孙曹两家是几辈子的友情,完没有因这个坏了友情的事理。要不然的话,就是老祖宗活着,内心也不结壮。”孙文千道。
不知是孩子们小,没染上父亲的陈腐、局促、刻薄的弊端,还是曹颖教诲有方,使得孙礼兄妹三人都懂事知礼。
曹颙抽开抽屉,拿出一封手札来。内里只要几行字,除了给曹颙存候以外,就是说了孙珏遭弹劾的了局。
曹颙心中,不由都李鼐嗤之以鼻。
不管是孙文千,还是李鼐,都变着法儿的同曹颙讨情。曹颙不由是曹家这支的族长,对堂弟们向来又照顾,只要他肯说句话,说不得另有转还余地。
“大姐姐现下如何?外甥儿呢?”曹颙问道。
李氏倒是有些不好不测,瞥了边上侍立的初瑜一眼,对安氏道:“十几年没见弟妹,弟妹看着还是那么少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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氛围有些冷场,就听的安氏哀声道:“表嫂,此次mm是来求嫂子做主来了……”
“说姐夫私拐清倌人,我是不信的。姐夫向来尊奉孔孟之道,如何会如此行事?这此中,想来必有隐情……”曹颙略加考虑,轻声说道。
这诱拐清倌人本是欢场大忌,说不定人家想要杀鸡骇猴,那里会顾及到小小的孙家?
就连伉俪,还大难到头各自飞,更不要说亲戚。这两面三刀,落井下石的,凡是都是亲戚。
李鼐叹了口气,点点头,道:“你祖父老迈,我又一事无成。人物百日好,花无千日红。现下你祖父还在任上,无人敢怠慢。等有一**祖父离任,我又碌碌无才,没法支撑流派,少不得要凭借别人。”
曹项在旁,想起一事,微微皱眉道:“大哥,礼儿同娴儿还好,是我们曹家的外甥儿,我们庇护也说得畴昔。大姐姐的意义,连孙初也要留在身边的,如果孙家不依,少不得也要说嘴……起初孙珏家中有几个庶子不显眼,现在两个小的不明不白的没了,孙初就是独一的庶子,如果杭州那边计算起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