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庄亲王府的银库堆满了金银,除了王府暮年的田庄,他们在直隶还稀有个上百顷的庄子。从充足来讲,是宗室诸王之首。
王鲁生将心机都放在绢帛上,对染料兴趣不大。
这两位,只能爱莫能助。
巴掌大小的鼎,墨玉所制。雕工古朴,周身刻着鼎文。
曹颙陪坐鄙人首,道:“外务府笔帖式多,改换的又勤。就是臣在外务府当差时,也就熟谙本堂那些。”
魏珠上前两步,记下了包间上挂着的天干地支牌子,深思下一步该如何行事。这时,包间中传来开朗的笑声,道:“本王今儿开运,除了阿谁燕王鼎,其他三件都拍到手了……小程啊,让你破钞了……”
别的曹颙帮不上,这个却能襄助一二,笑着说道:“不要担忧这个,我那里多了没有,几万两还是能凑出来的。”
就是曹颙,也只能赞一声有魄力。
“典房质地的多,用这些古玩珍玩做质押的也多。这才一万多两,后边另有底价两万、三万的……”曹颙拿起一张纸,对王鲁生道。
十三阿哥牢骚一句,本身也感觉没滋味,岔开话不提。
“十三爷,曹爷,此次上京,没想到会碰到这个事儿。俺从都城能筹集的银子,五十万已经是顶天了……”王鲁生带着几分难堪,道。
外务府堆栈,拍卖会场。“甲申”包间。
看到这个数额,十三阿哥有些怔住。
曹颙略加思考,道:“十六阿哥向来行事谨慎,既然他以为能拍的,许是叨教了上意,许是非国器。”
他正踌躇,就见前面有个包间出来的两个健仆跟着笔帖式而行。
魏珠回声去了,内心还在揣摩,如何个探听法儿。都是包间,也不好寻人问。如果去找十六阿哥,圣驾驾临的动静就瞒不住。
进京之前,他在广州待了半年,面色微黑,加上穿得俭朴。看着就像山间的农夫。
绢帛锦缎这些,卖到南洋东洋,利润都很丰富。更不要说,这银行是外务府名下的财产。
只是写代价时,他有些迟疑。他已经传闻了,扬州程家也在都城。踌躇间,他昂首望向十三阿哥同曹颙。
刚好郑沃雪来这边,向十三福晋报账。晓得外子的族叔来来,就到前头存候。
坐在他左手的,就是皇长孙弘皙;右手的,是十四阿哥嫡子弘明。这两个孙儿,是皇孙中的对劲之人。
底价二十二万两银子,还是暗标,参与投标的直接写代价,而后交给各自包间外的笔帖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