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颙听了,忙点头道:“十三爷饶了我吧。人言可畏。如果叫人晓得,我孝期带着两个女子出游,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。”
十三阿哥一边调度身子,一边就留意几个儿子的功课。对于那些上来攀干系“亲朋”,只打发管家相陪。
茫茫海上,船只凡是碰到不测,那才是求救无门,别无生天。
凭曹家在外务府的人脉,曹颙如何会舍得让外甥女进京当宫女。不过是花点银子,就能自在婚配,倒是比旗上人家来的安闲。
曹颙想了想,道:“自打广州开海关,这些年洋人每年从大清赚的银子,不成胜数。前些年招投标的南洋商道将要到期了,十六阿哥提过,想要从广州洋货那边动手,不但要入口,还要加大出口量,看是否能同洋商争利。我畴昔,恰好也可考查此事。”
曹颖没有对女儿明说,但是李氏、兆佳氏却晓得,这是怕孙文成佳耦插手孙女的婚事。
老婆这边,他却没有相瞒。
对于女儿的决定,兆佳氏虽恼,但是想到孙礼转年就十四,也没有再拦着。
杭州同都城虽隔得远,但到底是繁华之地,江浙又是进士辈出之地,地上富绅,都城有后辈为官者数以百计。
他同两位堂弟商讨了,从东西两府挑了几个精干的管事,带着曹家这边预备的寿礼,一道护送曹颖母子回杭州。
孙文成谨慎翼翼地杭州当了小二十年差。攒下那点口碑,已经被涂抹星子淹了。
要说康熙五十八年年底,都城有甚么消息。莫过于十三阿哥的“复出”。
此事就此作罢,撂下不提。
御前当差的两位太医,也是常驻十三阿哥府普通,为十三阿哥诊治宿疾。
孙珏殴妻鞭子、丢官罢免的动静,也传回了杭州。
“你要下广州?”听了曹颙的话,十三阿哥不由讶然:“天南海北的,如何想起去那儿?”说道这里,不由皱眉,道:“不会是操心我那三十万匹布吧?如果因我的原因,累你至此,休要再提。”
曹颙虽已经决定南下,但是怕李氏惦记,还没有奉告母亲,深思等过了年再跟母亲提及。
曹家高低,没有人同意曹颖带着杭州回杭州贺寿。
他之以是滞留都城,是等山东那边运银过来。
这天子家臣同朝廷重臣,又甚么辨别?现在是封建帝王集权制的顶峰,家天下的期间。不过是官名分歧,在帝王眼中,都是一样的。说不定,外务府家臣,比朝廷重臣更扎眼些。
不到一个月的工夫,宜德二妃已经传召的十三福晋入宫几次,每回都有犒赏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