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万岁爷的话,据那几名凶徒供词,昨晚捕快到南城崇文门内后沟胡同抓捕供应火药的李雄,但是李雄被人杀死在宅中。”施世纶回道。
曹颂撇撇嘴:“那你会做吗?瞧你弄得这一身——没得糟蹋东西!”
“那里是十来个?”别的一人辩驳着:“传闻是几十个,那炸得稀巴烂的尸身摆满了顺天府大堂,披麻带孝到顺天府衙门喊冤的人多了去了!”
曹顒没有直接出宫,而是被十六阿哥拉去了阿哥所。听曹顒详细讲过后,十六阿哥堕入深思,好一会儿才开口道:“断人子嗣,得是多大的仇怨?你家有甚么夙敌没有?”
这会儿宝雅听了他的声音,一顿脚,扭过身气呼呼回道:“哼!你瞧好吧,本格格有把面缸治好的时候!”
“回万岁爷的话,据现场遗留之火药残渣,辅之爆炸后之遗痕,各种迹象表白确切如此。本朝对火药管束甚严,官方鲜有这般能力的火药。那几名凶徒在赌场结识李雄,本来要买些炸后有烟有雾的爆仗火药,只做过后逃窜之用,没想到却得了这类火药!”施世纶脸上带了几分怜惜,心下感慨那几位布衣的枉死。
宝雅见到曹颙也在,有力地挥了挥手:“永佳姐姐这两日喝药喝得没了胃口,只说嘴里苦,打昨儿早晨起就没如何吃东西。今儿早晨又只喝了两口粥,吃了小半个饽饽。我瞧她如许下去身子骨必熬不住,就想着做猫耳朵汤给她。畴前我病了不爱吃东西,嬷嬷就给我做好吃的猫耳朵汤……”
曹颙曹颂按例和魏家兄弟并庄席先生一道吃了晚餐,然后兄弟俩今后院来,拟待去看曹颐、永佳、宝雅三人,刚过穿堂,就瞧见宝雅从小厨房里冲了出来,站在院子当中一顿喷嚏咳嗽,并扑弄着身上的面粉。她那贴身丫环灵雀也跟了出来,紧着帮她拾掇身上,劝道:“我的好格格,这情意到了就是了,诚恳也不在这上头,还让奴婢来吧。”
宝雅撅嘴道:“不成,说了我做就是我做。再来,我就不信做不出来个汤了!”说着掳胳膊挽袖子又要往厨房里进。
“确切如你所说,这火药是参军中流出去的?”康熙诘问。
“仿佛是刺杀格格,却不晓得是哪个王府的!”有人笑得诡异:“不知是不是由爱生恨、求而不得,使出这般断交的手腕!”
十六阿哥看了曹顒一眼,知他不想当众提起,便点头了头,回坐位上了。旁人没听到热烈,也就散了,暗里仍低声群情着。只那边的弘皙阿哥一言不发,转头望了望曹顒,如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