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到赵丰的声音:“主子,十七爷来了。”
鸦片这东西,是药,如何就进了咸安宫的?要晓得,这个东西。吞上一口,直接就能送了性命。
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私递药物,更不要说重重把部下的咸安宫。
“你在宫里,之前可听到过风声?”十六阿哥略加思考,问道。
冤啊!冤!
以康熙暮年的脾气,最受不了儿子们暗里里排挤,还不知要如何发雷霆之怒;现下的康熙,倒是垂暮之年,不肯再闹出甚么动静。
雷霆雨露,俱是君恩,明天他领受这四十板子。也是皇父的恩情。
听母亲发问,十六阿哥心下一紧,忙道:“额娘,是儿子差事没办好,皇阿玛刚好因别的恼,迁怒之下,儿子就挨了板子。实没有旁的原因,额娘不必本身恐吓本身个儿。”
十六阿哥趴在炕上,额上都是盗汗。他上身盖着衣服,腰下覆了一层丝被。
“嗻!”赵丰应了一声,从速回身出去。
他想起主子还没令人进京给福晋送信,忙回身进了屋子:“主子……”
“谁晓得,盼着他咸安宫里那位薨的,不是一个两个。就是弘皙,也脱不了怀疑。”十七阿哥嘲笑一声,道:“用心累你挨这回打,说不定也是存了抨击之心。这几年在阿哥所,他没少摆嫡孙的架子。只当他虎躯一震,我们这些人就要收归他门下,白日做梦!”
“四哥忘了,暮年我同四哥提过。鸦片之害,曹颙多年前就讲了。他对贩子熟谙些,不知如何留意起这个。本年因忙着筹饷之事,我还没顾得上同四哥提这个。”十三阿哥说道:“原想着这个东西每年海关出去的稀有,都在药铺里,还祸害不到百姓身上,没想到有人用这个算计咸安宫里的那位……”
不说别的,皇父年将古稀,现在小朝会的次数越来越少,多数时候,只是伶仃召见几个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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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阿哥眯着眼睛,疼得紧了,狠狠地攥着拳头,不让本身嗟叹出声。
外人不晓得,是因为张廷玉临摹御笔,到了惟妙惟肖的境地。
十六阿哥又因执掌外务府,在御前听差的,这些年来康熙待这个儿子可谓宠嬖有加。
“行了,让爷平静些!”十六阿哥只感觉脑袋含混,不耐烦地摆摆手,道:“去看看十七爷在忙甚么,让他得空,请他过来发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