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阿哥满肚子邪火,已经忍不住想要脱手出气,听曹颙没将话说死,才哼哼着看了曹颙一眼,道:“那就后日,不能再晚了。爷倒是会打发马车来接,让他到爷府上住一断日子。”
从血缘上讲,这位是亲娘舅,曹颙心中有些古怪。
李氏内心直抽抽,挤出几分笑道:“许是路过吧,颙儿同十三爷、十七爷向来干系较好。”
十阿哥心中,早就蠢蠢欲动,只是因是“隐疾”,总怕露之陈迹,遮讳饰掩的。犹踌躇豫的,等拿下主张,说甚么也要求医时,方种公已经携女离京。
见九阿哥有一搭没一搭地扯闲篇,曹颙也就一句一答地应着。
因这个原因,曹颙也没想着筹措,只同曹頫两个早早出城,到曹寅墓前,摆了祭品,拜祭返来。
堂上世人中,除了曹家兄弟与弘曙,其他五人都是皇子,以是就按叙齿排坐。
兆佳氏在旁,接着嘀咕道:“如果十三爷能去吏部多好,我们小五两年后也能分个好差事……”
不但如此,他另有些不甘心。
当初给十阿哥下药之事。本就不是曹颙的主张。害人不举、断人子嗣,这本就太缺德了。
曹颙带着堂弟曹頫敬陪在末座,心中也含混。
他们两个,不过是看在曹颙面上,临时叛逆过来拜祭曹寅,谁会想到竟赶上这般热烈。
九阿哥与十阿哥别离是摆布第一把椅子。九阿哥下首是十二阿哥、十七阿哥,十阿哥下首是十三阿哥、弘曙,曹家兄弟末座相陪。
那位,并不是慈爱之人。
怕是为十阿哥的“隐疾”。
九阿哥只是斜着眼睛望向曹颙,如何看都不扎眼,暗自冷哼一声。
九阿哥冷眼旁观,涓滴没有拦着的意义,反而不阴不阳地说道:“十弟也太实在了,不拿本身当外人了不是?七哥是曹颙的岳父,十三弟与十七弟同曹颙也交好,我们算阿谁牌位上的!”
人一多,大师伙儿的话反而少了,厅上就有些冷场。
曹佳氏身份高贵,有她在,不但小一辈媳妇拘束,连兆佳氏说话也不敢肆意。
弘曙是曹颙的小舅子,曹家姻亲,过来走个过场情有可原;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,漫步过来,同曹颙见过面,也不算希奇。但是九阿哥、十阿哥、十二阿哥这三位所为何来?
自打康熙五十年后,十阿哥府上再也没添太小阿哥。除了继福晋外,也再也没指秀女,早些年还没人说甚么,光阴长了就有人在背后支吾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