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尔汉将世人神采都看在眼里,内心已有计算。叫世人来之前,他已着人看望了,昨儿的事虽不尽知细节,却也体味个大抵,再叫他们来既有确认地意义,也有两方加以奖惩,以示公道。
紫晶见曹颙没撮要去看望的话,踌躇再三。开口问道:“大爷,不记得小时候地事了?”
打发走了来送信的人,曹颂内心多少有些没底。心虚地喊了曹颙一声:“哥……”却又把后话咽了归去。这如果打斗找哥哥来助拳还成,现在怕是要担罚的,怎好开口叫哥哥陪着去?
曹颂一缩脖子,也不言语了。
曹颂不晓得如何回事,只感觉奇特,忙叫传话地人出去细问。
世人听着这混话,只是翻翻白眼,没人再理睬他,都围着曹颙探听宫里地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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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尔汉目光扫过三个孙子的脸,厉声道:“莫觉得我真不晓得你们做了些甚么!今儿颂儿这般说了,便饶你们一回。再有下次,两罪并罚!下去吧!”
出了院子,拐进穿堂,正瞧见丰德、丰彻与和廉三个在拐角处等着曹颙兄弟。
最后,还是魏黑看了看天气,对他们几个笑骂道:“别闹了,送完大爷返来,任你们闹几个时候,眼下再不走,可就担搁大爷上学了!”
世人笑着,抖落衣服上的雪,各自翻身上马,往紫禁城方向行去。
方家胡同,兆佳府。
曹颂一挺腰板:“男人汉大丈夫,士可杀不成辱。”
比及曹颂来,老太爷又开口先问地曹颂,三民气里都翻了个个,只道曹颂必然咬死他们。今儿跑不了一顿打了。哪想到曹颂不但没告状,反而替他们说了话。骇怪之余,他们较着松了口气。
曹颂一波浪脑袋:“不对,他们就得叫我哥哥。要不,就再打,谁短长谁是哥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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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颙瞥了他一眼:“待会儿可别说这两句,实在不相干。转头你外伯祖还得嗔着你书没读好,保不齐再打你一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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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闻曹颂在书院里打斗,曹颙并没放在心上,见紫晶面带忧色,还安慰她:“你别担忧这个,二弟那性子。毫不肯吃半点亏地。如果外边的人,我们还要衡量衡量。不过是那些亲戚家的权贵后辈,三五个都不是二弟敌手的!当年在江宁书院,二弟也没少与同窗打斗。都是男孩子,恰是争强好胜的年纪,不必拘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