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不能听任着姬莹不管,那张华怀的乃是秦王室的血亲骨肉,却被姬莹两巴掌给扇没了,那公子疾先前能负气遵循赌约将张华关入棺材中,这一会岂不是要直接扔进热鼎里烹煮了不成?
王诩应用屡试不爽的苦肉之计一时再难以发挥了。他将气鼓鼓的才子揽在怀里,柔声道:“我那里晓得姬莹又肇事了,只是克日你老是外出与她们厮混,比来气候不好,担忧你一时贪玩,毁伤了身材,便想让你在府里平静几天。至于姜云君和公子疾他们暗里里的闲事,我向来是懒得管的。”
“既然未成礼,如何能白白给人睡了?我自归去柴房,也免得叫下人们错拿我当了主子。”
王诩说得倒是真相,他这辈子独一的一点柔情尽是折损在怀中的丽姝身上,对于其别人的后代情长,真是不闻不问。
当着仆人的面儿,女家主的脸面死命也要撑起,莘奴并没有叫住他,只是深吸一口气,又向仆人细细扣问了当时的景象后这才遣他退下。
王诩大把握住了被子不放,浓眉微挑,眼若寒星,沉吟了一会,薄唇轻启道:“这般日夜不断地对我抽搅压榨,还不是占了我的便宜?”
这北风寒雪的气候那柴房那里能住得下人?只怕不消一宿,他那伤腿的旧疾就要复发了。但是王诩此人她如何不体味,他既然说睡在柴房,便毫不会进瓦屋。臭硬的脾气叫人真是恨得牙根发痒。
之前妫姜与她提及此事时便叮嘱莘奴莫要过分担忧姬莹,统统后续皆是由她来措置。但是妫姜身为齐女,就算出身不俗,她身在魏地也是于事无补,如果想要有所作为,必然又要乞助那刺客宗师。本已经下定决计尽断了的妫姜,岂不是又要藕断丝连?
莘奴冲着家仆喊出那句话时,犹带着担忧姬莹的激愤,但是这也算是背后论人短长,被当场撞个现形,不免有鸡飞蛋打之感。只是这气愤如脱缰的野马一时收转不会,只能打着响鼻儿,一起抖着四蹄跌落山崖……
剩下的话再也没有出口的时候,莘奴只一把捂住了他的嘴,狠狠隧道:“你要再胡言明,我……我便睡柴房去!”说着一把夺了他手里的棉被,气呼呼地往外走。
至于姬莹,当初他疑亲信内乃是嬴驷的孩子,如果如此,倒也不失为将来安插在秦地的一步棋子。
男人微微低下头,贴着她能滴出血来的耳道:“就是在昨夜,家主你还嫌不敷饱足,都已经绵软了,还只捏着不放,非要再战……”